第二天再出房门,院里那颗桂花树下又吊了一条麻绳,同样的位置,呵这是还没有放弃上吊呢。
霍瑾瑜当场脸色漆黑,满腹的憋屈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心里喃喃不断念着江轻舟的名字,越念越暴躁。
伸手拽向麻绳,刚扯了两下,一声呵斥怒然响起。
“霍瑾瑜”
张明石健步如飞,“欻”地奔到霍瑾瑜面前,怒声道“你要是再给我吊的麻绳剪了烧了,我明天就上吊给你看。”
又来一个要上吊的。
霍瑾瑜磨牙霍霍,觉得这一大一小是欺负他不会上吊。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张明石目瞪口呆的举动,他把头套进了麻绳里,阴恻恻道“再让我在院子里看到这破麻绳,我先吊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上吊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表演”,都不用学,只要有一颗头就会。
刚好,他有一颗头。
张明石“”这小子,疯了吧。
霍瑾瑜是个言出必行的狠人,膝盖一弯,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卡在脖子上,桂花树枝干都被拽得嘎嘎作响,往下弯了几公分。
霍瑾瑜这突如其来的一波神转折操作,一下给张明石都整懵了,意识到霍瑾瑜来真的,手忙脚乱要去抢麻绳。
小老头个子矮,没抢过人高马大的高个头。
张明石气地跳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气息不稳道“霍瑾瑜,你把头给我放下来,我把麻绳扔了。”
见目的达到,霍瑾瑜自然没了上吊的兴致,站直身体,张明石一秒不敢耽搁,火急火燎拿剪刀剪断麻绳。
“师、父你在干什么”
江轻舟抱着一筐草药从走廊路过,张明石看到乖徒弟过来,扭头抱着麻绳去“告状”。
“这死小子刚才要上吊,气死我了”
江轻舟“”霍瑾瑜要上吊
一点眸光扫到霍瑾瑜脖颈下那一条鲜红的勒痕,江轻舟陡然呼吸一滞,失手将一筐草药洒落一地。
“你不想活了”
“上吊,可不是只有你们会。”
霍瑾瑜挑眉,颇有些洋洋得意,拖腔拿调。
张明石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狠了,对着霍瑾瑜的后背手起巴掌声落,让你吊儿郎当,让你不着调。
一巴掌不解气,又狠拍了几巴掌。
“师父,还有麻绳吗择日不如撞日,我想今天就去阎王殿哪里报道。”
张明石“”不乖徒弟你不想。
霍瑾瑜“”不好好像弄巧成拙,把人弄炸毛了。
“霍瑾瑜,你要不要和我比比看看我们俩谁能先吊”
张明石瞪了眼江轻舟,让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严厉斥责道“比什么比,你当是这是跳绳比赛呢以后上这事谁也不许再提。”
说完,一手拽着一个。
张明石直接给两人不省心地推到房间,并嘱咐江轻舟道“你给霍小子脖子找点药膏涂一涂,院子里我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