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是江父生日,江明月一大早就出门,去市场上挑选购买鲜花蜡烛气球和一些其他布置生日场地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亲自为父亲布置生日现场。
江父低调,生日没有邀请亲朋好友,只是自家人一起吃顿饭,甚至连谢知颂都没有叫。
自从江明月和谢知颂结婚后,每年江父江母生日,江母都会叮嘱江明月让谢知颂过来吃顿饭,今年也没有意外,但被江明月拒绝了,自从看到谢家的那张全家福,她脑子里就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不是闹脾气,她是真真切切想同谢知颂离婚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以前谢知颂对她爱搭不理,她无所谓,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开始格外在意谢知颂对她的态度。
情人节的时候,她会在心里暗暗期待谢知颂为她准备礼物惊喜,不是生理期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谢知颂会不会突然到海城找她,悄悄到北城,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的时候,也会像那些恋爱脑一样,幻想着谢知颂和她心灵感应,察觉到她的存在。
可惜都只是她的幻想。
谢知颂还是那个谢知颂,只会在她叫他的时候才会到海城,从无例外,三年多了,这桩婚姻存在的唯一意义,大概就是生一个拥有江谢两家血脉的孩子,让她爸妈不用担心她的未来。
可是那张没有她的全家福,像根刺一样哽在她的喉咙里。
她知道自己没必要介意,她和谢知颂的婚姻,本就是谢知颂为了替他大哥报恩,他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婚姻,前阵子似是而非的示好,或许也只是和她睡了三年多,习惯了她的身体。
男女之间有了身体的牵绊,多多少少是要生出些不一样的情感。
但这一点点情感,不足以让他放下面子,坦坦荡荡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关系。
换句话说,他对她的那一点点喜欢,远远比不上他的面子。
江母虽然希望她和谢知颂感情和睦,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她不愿意叫谢知颂到江家,江父江母也没背着她私自邀请谢知颂,只是让她考虑清楚。
江明月和谢知颂婚后这三年多比陌生人也强不了多少的婚姻关系他们都看在眼里,夫妻俩最近也总是反思,他们自以为为了明月的将来好,挟恩图报,让谢知颂心不甘情不愿的当了江家的女婿,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安排,他们总是觉得明月要早些生下孩子将来才会有保障,可是却忽略了明月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从明月刚刚大学毕业开始,他们就给明月灌输一定要早早生了孩子将来才有依仗的思想,别的小姑娘大学毕业都在肆意的享受人生,只有他们明月,面临着父母年迈不知哪日就会离开的危机,在年迈父母的叮嘱下,早早步入没有感情的婚姻,将生孩子当做责任和义务。
江父江母也想开了,与其让江明月一辈子经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整日因为生不出孩子烦恼,不如让她早早离婚,自由发展感情,为了给江家生继承人,眼下的日子都过得郁郁寡
欢了,哪里还顾得上以后。
江明月买完东西,刚回到江家别墅,就看到一辆不属于江家的黑色轿车停在大门口,陌生的,没见过。
“谁的车”
江明月看向保安。
保安说“谢先生的。”
江明月以为是谢知颂,心里对离婚和不离婚的天平向不离婚那边倾移一点点。
走到客厅大门口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出来的声音,才知道此谢先生非彼谢先生,来的是谢知颂的大哥谢知韫,多年前,江父在海边救下的,就是谢知韫,谢知韫铭记江父的救命之恩,对江父十分敬重,逢年过节,江父江母包括江明月的生日,他都会让人送来礼物,每次到海城,总是会亲自到江家拜访,到江家的次数,比谢知颂这个女婿还要多。
江明月对谢知韫也很熟悉,正要走进去,就听母亲问谢知韫“谢老爷子的身体好些没有”
谢知韫道“已无大碍。”
江母点点头说“那便好,前阵子,明月知道谢老爷子病了,心里着急,想去北城探望谢老爷子,只是当时她恰好身体不适,过去了也只会添麻烦,我便让她把身体养好了再过去,只是等明月身体好转,准备过去的时候,在网上看到谢家的全家福照片,说是老爷子已经出院,需要静静修养,便没有让明月过去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