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临“嗯。”
司徒朝暮难以置信“那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为了避免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宋熙临不得不一五一十地交代前因后果“之前一直用的是另外一个卫生间,但是那个卫生间的淋浴突然坏了,我就去用了客厅的。”
司徒朝暮“仅此而已”
宋熙临斩钉截铁“仅此而已。”
司徒朝暮“”
真是简单到令她意想不到。
司徒朝暮十分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是心里有事儿想不开呢。”
宋熙临简洁而笃定“没有”
司徒朝暮“哦不好意思啊。”
宋熙临不置可否,冷冷道“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他是真的想要清净清净,更不想欠这些人太多的人情。
“情分”这两个字比这世间一切的份量都要重,哪怕仅仅亏欠一分一毫都难以还清。
他也一直很清醒地知晓,山外的一切都与山内的顾晚风无关,牵挂越多羁绊越多,内心的负担也就越重,所以,独善其身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宽恕和宽容。
裴星铭却以为宋熙临是在赌气,立即表明了态度,严肃谴责司徒朝暮“你下次能不能搞清楚之后再通知大家”
闻铃也严肃批评了司徒朝暮一句“谎报军情是很严重的事情你知道么”
厅响“就是,你看看这乌龙闹的,搞得人家小宋多尴尬呀”
周唯月保持队形“司徒,你下次要搞清楚哦”
司徒朝暮愧疚难当,羞耻又自责地看了宋熙临一眼,然后,将双手伸进了白色羽绒服的宽松口袋里,接连不断地抓出来了好几把刚从超市里面论斤购买的大白兔奶糖,全部放到了宋熙临的枕边,赔礼又道歉“糖都给你,对不起哦”
宋熙临不知所措,哑口无言。
司徒朝暮又迅速地从那堆大白兔奶糖中检出了一颗,拧开包装,直接塞进了宋熙临的嘴里,笑意盈盈,柔声细语地说“大郎,该吃糖了”
这家伙真的是
宋熙临气急败坏地看着司徒朝暮,脸颊却有些泛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司徒朝暮顽劣一笑,又眨巴眨巴眼睛,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哦,还有,爱吃糖不丢人,想吃就随便吃。”
裴星铭接道“就是,因为糖是甜的呀。”
闻铃也说“爱吃苦的才吓人呢。”
厅响“你爱吃糖只能说明你是个正常人。”
周唯月“但是我爸爸妈妈说糖吃多了牙齿会坏掉的。”
司徒朝暮“那是你这种小朋友,大人不会的。”说完,又看了宋熙临一眼,满目明媚、神采飞扬地朝着他扬了一下下巴,“是吧”
宋熙临“”
上一颗糖还未吃完,新一颗就被塞进了嘴里,香甜到发腻,彻底粘住了他的牙,令他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甜至喉间,竟微微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