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别说,这四个字好像还真的挺适合那把威慑力十足的长刀。
紧接着,司徒朝暮又突然想到了杜牧的一句诗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她忍不住询问了一句“那是、哪个年代的刀”
宋熙临“明。”
司徒朝暮诧异不已“明朝呀六百多年了”
宋熙临“嗯。”
司徒朝暮呆若木鸡六百多年的老刀呀,比她太奶的太奶岁数还大。
这把刀在她心中的形象突然就变得脆弱了。
司徒朝暮担忧不已地问“你就这么背来背去,不怕它断呀”
宋熙临斩钉截铁,底气十足地回答“不可能。”
司徒朝暮“可铁是会氧化的呀。”
宋熙临无奈,解释道“那不是铁打的,是钢。”
以韧性十足的百炼钢为芯,加以熟铁包裹增加刀刃的硬度,然后千锤百炼塑造刀身,最后再用水淬提高刚性,没那么容易消磨折断。
司徒朝暮试探着问“不锈钢”
宋熙临“你可以这么理解。”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好奇地说“既然这把刀是明朝的,那它不会是上过战场的吧还杀过人”
宋熙临声色平静,言简意赅“嗯,屠寇无数。”
司徒朝暮“”
行,好,我本来还想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那把刀,但是现在就算你求着我摸我都不会摸了。
那把刀也确实是,适合镇宅,鬼来了鬼都得给它磕仨头。
“那就让它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吧。”司徒朝暮乖乖巧巧地说了句,“我就不去动它了。”
宋熙临忍俊不禁“嗯。”
感觉坐着有点累,司徒朝暮又躺回了床上,顺嘴问了句“你现在到家了么”
宋熙临“没有。”车窗外的景色还在不断地朝后极速飞驰着。
司徒朝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哪的人”
宋熙临的呼吸一滞,没有作答。
司徒朝暮又翻了个身,改躺为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东辅的,感觉你像是从南方来的,你们那儿冬天真的没有暖气么”
她的话还没问完,宋熙临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朝暮茫然不已地愣了好长时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成了宋熙临的禁忌
家是哪里的,对他来说,就这么的难以启齿
好好的一通电话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长叹一口气之后,司徒朝暮不高兴地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本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呢,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索性直接起了床,拿着备用钥匙去404关电闸。
电闸的总开关就在入户鞋柜的壁板上,但是位置有点儿高,司徒朝暮就算踮着脚尖也够不到,所以只好先去餐厅搬凳子。
餐桌旁边放着一口大纸箱,箱顶的胶带已经被破开了,一半纸板朝内合,一半纸板朝外开。
司徒朝暮原本是没怎么留意这口箱子的,但却在弯下腰去挪动凳子的那一刻瞥到了贴在纸箱上面的快递单。
收件人是宋熙临,发件人是顾与堤。
收件地址就是驷马居的404室,而发件地址却相当之偏远,c省某自治州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庄里。
司徒朝暮好奇地拿出手机搜了搜地图,然后才震惊地发现这个村子的位置绝对算得上是版图上的“犄角旮旯”地区了,竟然比稻城县还要偏西南,再往西一点点就是藏区,往南一点点就是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