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这场旅途是她主导的,就如同当年的那场大雨一样,所以她绝对不能够允许那场大雨的悲剧重演,也绝不能再让周唯月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而受到牵连。
闻铃越发的气恼,如同厅响阻拦裴星铭那般用力抱住了司徒朝暮的腰“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有病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为这种破事儿争来争去”
司徒朝暮却不像是裴星铭那般疯狂挣扎,沉静又笃定地说“他们两个现在一定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不敢乱动,想让他们回来的话,就必须找个人去接应他们。”
闻铃却死不撒手,紧紧地抱着司徒朝暮的腰“可救人的前提是自保呀,你怎么敢保证你过去之后冰层不会彻底崩开呢到时候你们仨一起掉下去怎么办”
司徒朝暮冷静自持地说“可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他们俩就一直不敢回来,但是冰层随时有可能会坍塌,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把他们俩接回来。”
闻铃反驳说“你怎么去接啊我们现在连一根绳子都没有”
司徒朝暮早已想好了对策“我们可以用外裤外套连成绳子,让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争取先把他们两个人分开,这样湖心冰面的压强就降低了,毛三最轻,先把毛三接应到安全处再去接周唯月。”
闻铃觉得并不稳妥“要不我们还是去村里面喊人来帮忙吧借一根长一些的绳子也行啊。”
司徒朝暮摇头“不行,这里离村子太远了,徒步的话来回至少三十分钟,湖心已经有裂纹了,冰层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
闻铃还是不放心“可是、可是你不会游泳啊”话音还没落呢她就松开了司徒朝暮的腰,一边脱外套一边说,“我去吧,我会游泳”
厅响不敢松开裴星铭,但听到闻铃的话后,立即吼了声“闻铃你别去让我去”
裴星铭气急败坏地吼道“有你们废话的功夫老子早回来了”
司徒朝暮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必须是我去,因为我个头儿最矮,体重最轻,压力最小,我踩上去之后冰层不容易塌。”
三人无法反驳,却又都不赞同让她去救人,尤其是裴星铭“你掉下去怎么办淹死了算谁的我以后还能有脸去见我姑”
闻铃也说“就是啊,我也不比你重几斤,我还会游泳。”
厅响急切不已地说“还是让我去吧,我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
司徒朝暮又气又无奈“咱们现在该考虑的重点不是冰塌了怎么办,而是如何才能确保冰层不破的前提下把人带回来,不然周唯月和毛三都会有落水被淹的危险”
裴星铭他们三个无话可说,却又迟迟没有松口表示支持,闻铃死扯着司徒朝暮的手腕不放,同时又焦灼不已,不受控制地朝着被困在湖中央的、不断向他们呼救的周唯月和毛三张望。
厅响和裴星铭也是如此,想要立即冲上冰层救人,又怕自己一不小心震碎了冰层,导致周唯月和毛三落水。
时间在白白浪费着,司徒朝暮急不可耐,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声催促几人“行了你们仨多浪费一秒钟时间他们俩就多一秒钟的危险现在赶快把外套和裤子脱了,系成绳子给我,我拿着绳子去捞他们俩”
三人面面相觑,全都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闻铃狠了狠心,直接把外套脱了扔在了地上,又接连去脱外裤,同时冲着厅响和裴星铭说“快按照她说的做冰层能不塌最好,塌了咱们仨一起跳下去救他们仨”
厅响和裴星铭也不再迟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上的外衣外套脱了下来,随后四人一同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系成了一条结实的绳子,最后由司徒朝暮抱着这条五颜六色的特殊绳子踩上了结冰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