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起任何作用。
中年男人倒抓着鸡毛掸子,追着赤着脚跑的男孩打,一下一下肆无忌惮地往男孩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抽,看得群众心惊胆颤,这可不是平时随便吓唬,像是真的气急下狠手。
“刘曲,这可是你亲儿子,可不能这样打法”
“刘曲这舅舅当的可真是没话说,两口子平时可是把小阿毛捧在手心疼的,这次居然为了个外地小丫头把小阿毛打成这样。”
“那是小阿毛不懂事,他再小也是几个小丫头的长辈,怎么能跟小丫头抢鸡蛋吃。”
“讲屁话小阿毛打从出生就没断过鸡蛋,明明是这三个乡下小拖油瓶来了,抢了小阿毛的鸡蛋。”
“说什么风凉话呢,周卉都这样了,你们有没有同情心”
提起周卉,打抱不平的群众一致止住口了,齐齐望向地下趴着失去双腿的女人。
水琅看着周光赫将女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与此同时,也看清了女人的脸,那是一张一眼就能看出来饱受折磨的脸,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从脖颈的皮肤能够看出来,她还很年轻,左不过三十岁出头。
她不断推着周光赫,示意他去阻拦还在追着打人的舅舅。
周光赫伸出右手一把按住小男孩的头顶,语气不冷不热道“阿舅,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男人一脸怒不可遏,“光赫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懂人事的东西”
“二哥我以前吃鸡蛋都没事,就她们来了,一吃鸡蛋爸爸就打我”小阿毛突然窜了出去,一把将刚走到缺腿女人身边最小的丫头推到在地,“我讨厌她们二哥你快点把她们再接走”
鸡毛掸子再次抽在小阿毛头上,“啪”地一声,听得人心惊肉跳,水琅看到这位舅舅的手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一道尖叫从外面传进来,“刘曲我今天跟你这吃里扒外的拼了”
一道宽胖的身影冲到屋里,两只胳膊朝着舅舅抓挠,没一会儿便将中年男人抓花了脸,“我让你为了几个外来的亲戚动手打自己儿子你个铁石心肠,心被狐狸媚子挖了的老东西,今天为了儿子,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你胡说八道什么”刘曲一巴掌抽在女人脸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阿毛冲过来,用头把他顶翻在地,“不准打我妈”
“不过了你疯特了,为了外人又打儿子又打老婆”胖女人哭天喊地,“弄堂里的大家伙评评道理,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刘曲真是过分了”
“是呀,哪能这么对自己屋里厢的人。”
“平时打打小毛头就算了,居然还对自己老婆动起手了,真是不能让那些穷亲戚住进来。”
“那哪能办呢,再是穷亲戚,再是拖油瓶,也是他娘接回来的。”
“宋阿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把多少年不联系的外孙女接回来,让自己儿子屋里厢不安生。”
“是呀,帮忙也得讲个远近亲疏,外孙女再可怜也不能破坏儿子家的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