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是万万不敢得罪他的,瞥了一眼温淮,忐忑不安地走了。
寝室只剩下两个人,谢集笑着抬头看向温淮“林同学,坐。”
温淮脸上没有阿谀奉承,淡漠得凉冷“找我有事”
谢集笑容满面“哦,是这样的。我在第一期的时候就说过,我很喜欢你,我后面查了你的经纪公司像你这样的好苗子在瀚宇着实屈才。if可以帮你付违约金,开的价格也是瀚宇的两倍,怎么样”
温淮凝他许久,渗出一声嘲意的笑“谢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是袁珏。”
不是每个人都甘愿当一条被使唤的狗。
谢集的脸色僵了僵,随后咬住了后齿,将情绪压抑“七年前,我母亲去过温家的宴会,说当天晚上有个十一岁的小孩过生日,结果被温大少推到水里后来,这个小孩就再没出现过了。”
看着温淮僵硬的背影,谢集挽唇“林淮,如果你想报复温棠欢,又何必走那么多弯路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走到门边,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合同已经拟好了,我随时等你找我。”
翌日中午。
薄妄从书房开完会议回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睡着了。
床头只有一盏淡橘色的灯光,温棠欢小半张脸趴在枕头上,软乎乎的颊边肉看着很好摸。
薄妄指尖撩开他的额发,确定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才将他蜷在被子里的手轻轻拿出来。
打点滴的地方没有淤青,只不过这么白皙柔软的手贴着平口贴,还是很刺眼。
只不过他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困顿地喝粥吃药,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指肚轻轻摩挲之后,薄妄把温棠欢的手放回去,才发现大少爷的发尾和鬓角都落了黏糊糊的汗。
他眉心微皱,嘴唇紧抿,睡得不是很安稳。
看了许久,薄妄起身,进浴室里温湿了毛巾,走到床沿“欢欢。”
低哑的嗓音并没有叫醒梦里的人,他调好室温,轻轻压下温棠欢的被角。
解开大少爷的睡衣,入目便是一片绵白。
平日里因为要上镜,温棠欢对自己的体重一向把控得很严格,手臂,腰腹,大腿没有任何地方有多一丝的赘肉。
薄妄将汗湿的上衣从他指尖勾出来,下床替他找更换的衣服时,低头在衣间轻嗅。
很奇怪,即便是生病了难以自持的状态,大少爷身上也并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
很浅淡的味道溶在衣间,有的只是他惯有的软软甜甜。
男人的眼睫沉了些许,压下不该有的念头,回头继续给他换下。
及膝的睡裤,还有贴身的内裤。
温热的毛巾被他托在掌心,沿着大少爷细长的腿轻轻抚过。
清瘦的踝骨轻而易举地就被捉住,像是捆锁兔子后腿的镣链,薄妄视线垂落在他的脚背之上,看到浮浅在雪白中淡青色的筋。
连趾头都浮着淡淡的粉。
要是踩在
“咳”
大少爷低弱的咳嗽声从跟前传来,薄妄闭了闭眼。
是隐忍太久了,所以碰到一点,便想邪一处么
给温棠欢擦拭完腿,穿上裤子,然后才是他的腰腹。
大少爷大概是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地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脊骨清晰的后背。
先前只是两团花一样的印记,此刻蔓延出了细长的条纹,像是一双小小的羽翼支张,中间却向内勾出了暧昧饱满的形状。
毛巾覆盖下去,热意淡淡蔓延。
薄妄闭着眼,顺着他的脊骨擦拭一遍,然后才将人拢在怀里,替温棠欢把手放到袖子里。
这分外生疏的照顾最后还是吵醒了温棠欢,他慢慢睁开雾湿的眼睫,感受到一阵温热拭过腰腹。
睡觉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感觉到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闷热,像密不透风的大网拢住了皮肤,每一寸都黏糊糊的。
直到刚刚,一阵淡淡的热意拂开了汗津津的梦,他才觉得畅快些。
可这阵畅快并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渐渐地成了另一种火。
时而撩到他的腿心,时而温过足见,然后现在,停在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