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是他们对她的“维护”。
除此之外,也有替梁潜“赎罪”的意思。
明明白白的告诉外界,她也是他们在意的朋友。
孟怀谦来了洗手间,正要摘下腕表洗手时,从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冯鹤城。
冯鹤城脸上的诧异只停留了几秒钟,很快地他也走过来,在孟怀谦身边站定,客气说道“孟总。”
他俯身开了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一抬头,对着镜子里的孟怀谦,又一次回以沉稳的颔首。
“冯总。”
等洗净了双手后,孟怀谦用纸巾擦拭,大约是嫌腕表碍事,这次没戴上,而是随手放进了西装口袋。
“可惜时机不对。”冯鹤城微微一笑,“刚才没好好跟孟总多聊。”
一不小心弄错,竟然拿出了池霜的那张名片,他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拿错了。”
接着才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孟总有空的话,可以跟容总还有程总来鹤记坐坐。”
孟怀谦接过,平淡道“冯总客气了,有句话说得不错,的确是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没什么值得可惜。
冯鹤城品味这句话,却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便礼貌地先一步离开。
孟怀谦冷淡地收回视线。
这场宴会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孟怀谦的司机开车送池霜回家,一上车,孟怀谦就将提前准备好的拖鞋放在了她的脚边。
池霜都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去进修过,不然怎么比她以前的生活助理还要专业贴心
她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随口问了一句“你没戴手表”
主要还是想提醒他,是不是将腕表落在了庄园。
孟怀谦微愣,明显是在回忆,短促地笑了声“在西装口袋。”
说完后,他伸手进口袋。
谁知道,拿了手表,却也将那张名片顺带带了出来,掉落在脚边,他想捡起,然而不经意地踩着名片一角,这一动,仿佛带着要碾碎它的力度。
池霜顺着低头看去。
孟怀谦也不经意地解释道“在洗手间碰到冯总,跟他聊了几句,他给的名片。”
他不仅能当好助理,还很有当追求者的觉悟,追求者,
也都有可能成为男朋友,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所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会见缝插针地汇报行程。
追求跟被追求,是单方面的关系。
单方面的忠诚、坦诚、细心、耐心。
唯独不能强势地要求对方回应。
池霜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慢慢上移,从他手指间的名片到他的手背、手腕直至他的脸。
她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的倨傲与淡漠,总是高高在上地安静审视旁人,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现在
想起程越的叮嘱太有心计的男的不行。
冯鹤城有没有心计与她无关。
可孟怀谦的心眼比鬼都多,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摘下了腕表是吗”池霜玩味地看他,顾及车上还有司机,她放轻了声线,如游丝忽近忽远地缠绕在他耳旁,“我好奇的是,他给你名片前摘下的,还是之后呢。”
孟怀谦被这话引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抬眸与她四目汇聚。
她直白地跟他对视,且没有半分游移。
车辆行驶在寂静的路上,就连路灯都在偷懒,车内半明半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