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太宰会说有缘分。
白天是她无意中破坏了组织灭口的行径,阿阵透过监控看完全程;晚上是阿阵被书页引发的事件引来,她装作不认识解决了。
羽川和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上已经结痂的划伤,又看看伤势恢复速度正常的右手腕,微妙地产生了一点心虚。
一般市民不但受了普通人不会受的伤,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灯下救人她沉痛闭目,糟糕,在阿阵眼中,可能她从头到尾都在说瞎话吧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向阿阵解释的
结束操作之前,羽川和顺手搜了下清水如今是否被逮捕,一个胆大到把拍下的证据送到画展上的人,智力大概无法支持他藏得太久;只是不知道在证据被销毁后,黑衣组织还会不会继续以他为目标了如果是,可能清水会从此失踪在公众面前。
没搜到消息是意料之中,她合上电脑,不再关注这件事。
现在“异常数据”没解析完,下一个客户也会隔一段时间才来,自己也在这段时间完全消化了知识,说不准可检验摄影技术了。
这么想着,羽川和摸出手机,兴致勃勃地挑选起地点。
*
三天后。
东京的某个街角,车辆稀少,稍一驶远便是通向市区的大路,沿街停着几辆车。
后车座的男人昏迷不醒,他衬衫脏乱,鼻青脸肿的模样好似刚被群殴过一通。
苏格兰看着底层人员把他从车上搬下来,送到了另一辆运货车上,再被隔板挡住,以免交通警察发现;而隔板后并非只有他一个乘客,还有一具叛徒的尸体,执行人是琴酒。
他昨天接到任务抓捕这个冒犯了组织、还上了东京新闻的男人,据说差点被谋杀,被好心人救下后又因凶手揭露其两年前的罪行而逃跑了。
抓捕清水并不难,因为他没控制住脾气,躲藏在公园里时和不接触新闻的流浪者起了冲突,势单力薄下被揍晕,苏格兰找到他时都没有醒来。
而恰好琴酒联系他据说前几天是他监控组织成员灭口清水,似乎是因清水没被杀死感到不满,而特意关注了这个任务知道他刚逮到清水,便让他开着车将人带来,交给正好在那边收尸的人员。
“这个人不像有价值。”和苏格兰差不多同时到达的波本评价道,他看见过新闻,记性很好,“有什么用处”
“别多问。”斜靠着保时捷的琴酒面无表情地说,身上隐隐有刚毙了人的硝烟味,冷淡无比;伏特加站在边上,墨镜遮住表情,身体挺得笔直。
“真冷酷啊。”波本微笑着点头,转移话题,“喊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任务”
运货车慢吞吞地起步开远了。
苏格兰并不掩饰,好奇地看着他们。
琴酒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还差黑麦。”被波本看着的伏特加硬着头皮替大哥开口,想到那时自己一点忙没帮上、还是被波本喊醒的,之后离开时又被大哥赶下车,一时间悲从中来,但没敢表现出来,“等人齐了后再说。”
黑麦并未让几人久等,很快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了。
苏格兰笑着朝他点头,而波本掀了掀眼皮,以示意自己看见了。
琴酒没有开口,墨绿色的眼睛扫过这三个同时期获得代号的新人,不带任何针对和怀疑,却冰冷锐利如轻易剖开皮囊的手术刀,带着一种评估性的漠然,甚至让人心生被看透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