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一眼检查结果,摇了摇头“从这个检查结果来看,你并没有怀孕。”
秦月影愣住“不可能,我例假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医生“不来例假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怀孕。”
她抬头认真看了一眼秦月影,见她面色蜡黄,眉头微皱“要不,你抽血检查一下其他项目吧。”
秦月影听到自己没有怀孕,心情低落,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做进一步检查,拒绝了医生,捂着脸飞奔而出。徐俊才追出去,不断地安慰着她,可是秦月影却依然流泪不止。
到了下午,秦月影忽然晕倒,被送到医院。
秦月影父母匆匆赶到,看着面色蜡黄、呕吐不已、四肢抽搐的女儿,吓得魂飞魄散。等到检查结果出来,竟然是铊中毒
铊金属严重超标,哪怕后期采取普鲁士蓝、硫代硫酸钠等药物促进铊离子排泄,但由于错过了最佳时期,依然出现肌肉萎缩、肝肾的永久性损伤,好好的一个年青女子,就这样成为了个天天躺在床上、近乎残疾的病人。
秦月影父母报案,学校也高度重视,对她的宿舍、个人物品进行检查,高度怀疑有人在她水杯投毒,但是绘图教室、宿舍却找不到她的水杯。
那是一个徐俊才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精致水杯,粉红色,满满的少女心。
误服,还是有人下毒
秦月影的父母是星市某中学的老师,为人和善,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精心呵护着长大,原以为大学毕业之后就能走上工作岗位、结婚生子,从此幸福生活,哪知道好好一个姑娘就这样中毒倒下。如果不是因为秦月影还有呼吸、需要人照顾,他们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这里,何明玉叹了一口气“这个秦月影真的很可怜。她在学校读的是建筑学专业,在校期间门成绩优秀,能歌善舞,容貌娇美,可是就这样被毁了。”
刘良驹是重案组年纪较大的那一个,成熟老练,他摇头道“这么优秀的女孩,为什么想不开要做人情妇太不自重了”
朱飞鹏右手腕的石膏已经拆掉,但依然吊着绷带,反问了一句“你认为,她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她当了徐俊才的情妇案宗上写得清清楚楚,嫌疑最大的是她的宿舍室友冯莉莉。”
赵向晚拿过卷宗,细细地从头看到尾,陷入沉思之中。
按照中毒时间门推测,应该在秦月影去医院检查之前。徐俊才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投毒机会;一直在家待着的周荆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警方怀疑是室友冯莉莉,但因为缺乏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许嵩岭见旧案重提,道“这桩案件我记得,水杯找不到、人证没有,虽然冯莉莉的男友在隔壁化工学院读书,有机会接触到实验室的铊盐,但当时实验室管理混乱,找不到她男友将铊盐带出实验室的证据。后来,警方放了冯莉莉,下半年冯莉莉出国留学,从此这件案子就封了档。”
何明玉和朱飞鹏来局里时间门短,第一次听说这件没有找到凶手的案子,都有些愤愤不平“就这样结案了秦月影正是青春得意的时候,总不能是自己服毒吧查了半天,结果凶手逍遥法外”
许嵩岭也很无奈“我当时没到刑侦支队,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不过,我记得隔壁办公室的高广强是当时这个案子的经办人,我把他叫过来,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吧。”
高广强现在重案组,也归许嵩岭这个刑侦支队队长管,一叫就到。
今年五十岁的高广强精神头已经不如年轻人,不过多年刑警当下来,腰杆笔直,眉宇间门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见赵向晚等人对秦月影铊中毒一案感兴趣,高广强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努力回忆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