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可能呢
“你等一下。”
楚明姣从镜子里去观察他的情,许是这发现太叫人震惊,她己也摸不准其中含义,问的时候有些止不住的期待,颇紧张地舔了舔唇,干巴巴道“就是说,这首曲子完全施展出来时,其实是有己的攻伐道的”
“所以,才会对被辅佐之人要求如此之高,还有那么多注意事项的”
她去拽他的衣袖,眼里亮灿灿的“是不是”
江承函应了一声,回答她“其他曲子暂时还达不到这种程度,这首可以。”
说罢,他又道“将第段学完,嗯”
楚明姣这下快坐直了,她第一次表现那样高兴,眼角眉梢,全是发内心,不掺杂其他任何杂质的笑意,拿笔敲敲桌面,抱有十二万分的振作“学到哪儿了继续吧,你教我。”
但她这个人,真有情绪时,是静不下心去安心钻研一样东西的。
这不,还没到一刻钟。
她就挪了挪位置,也不看曲谱,光顾着看他去了。
江承函低眸,扫了扫她明显出的脸,还没来及将这人的唤回来呢,就见她先有了动作。
楚明姣伸出指尖,戳了戳他撑在桌面上,干净透的手掌,慢慢吐字“江承函,我好开心啊。”
“在这之前,琴修注定只是剑修的辅佐之物,修再高,战斗力也注定高不到哪里去。”
“但现在可以了。”
她越说越高兴,也越说越离谱“你会被全天下琴修摆在香案供起来的。”
楚明姣侧身,两条胳膊环着他腰身,将头眼睛都埋进殿下一丝不苟的朝服里,吸了吸鼻子,才又欢快地道“是不是快,你的曲谱就能凝成战斗之意了或者再过几年,就能随心所欲变幻成寒霜箭矢的模样人对战了”
流霜箭矢,最具盛名的箭之道,也是人尽皆知的灵之道。
江承函在原地怔了怔。
须臾,他将人从怀里拎出来,倨傲不可一世的命剑剑现在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还是个红了眼睛的。
没人能抵住那眼里藏着的东西。
江承函抬起她的下颚,冰霜般的面具有一瞬全然碎裂,他俯身,低唇,吻却没落在她的唇瓣上,而是右侧眼睑上。
像是在吻一只轻轻跳动的小鸟。
“别这么看我。”
“姣姣。”他轻地叹息“我愿的。”
楚明姣顿时又没话说了,脸颊慢慢红透,她左右瞥了瞥,不在地道“我走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做。”
说罢,她推开江承函,蹦出几步远,满脸都是欲盖弥彰,难以启齿的羞涩。
明明成婚这么多年了。
平时什么话都敢说,真一有些什么,就只会磕磕巴巴红脸。
江承函伸出手,捏住那一段细细的腕骨,问“晚上,还回来吗”
好像之前说的所有,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唯有这句问话,才是发内心的,他想听到确认的回答。
落雪般的外表,好像天生不适合说这样带着挽留情愫的话,但真要说了,就叫人无从抵抗。
楚明姣迷迷糊糊抹了把脸,看着己花瓣般荡开的裙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