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人了,说吧”罗昊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姿态轻松随意。
这种轻松随意无形之间影响了秦简,她坐到离罗昊最近的位置上,也有点坐没坐相了。
“师父,你刚才划的范围里,包括两名死者吗”
“嗯”什么意思
罗昊有些惊讶道“你是说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
罗昊的惊讶告诉秦简,他并没有把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划在范围之内,毕竟你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什么极端情况下才有可能会杀你呢
受到伤害想要解脱遭到背叛想要报复还是仅仅为了钱
都有可能吧
或许还有更多的可能,可以解释。
被秦简这么一提醒,放大人性的丑恶来想想,的确不应该把两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完全排除。
然而秦简既然能提出这个想法,就说明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并且逻辑上,她应该已经可以自圆其说了。
否则,按照常规的想法,她不会想到这方面去。
因为一般怀疑凶手是死者的家属和亲友,那一定是洞察了凶手的某种动机。
“你应该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吧”罗昊问道。
秦简点头,说出了一个名字,“谢文韬。”
“是他”罗昊回忆了一下谢文韬的身高身材,似乎符合凶手的体貌特征,不过凶手的体貌体征相对比较大众,并没有决定性的参考价值,随后他又回忆了一下谢文韬的平翘舌音,并没有觉得谢文韬有把翘舌音读成平舌音的习惯。
“谢文韬的平翘舌音基本正确,跟孙超所说不符,不过,不排除他伪装的可能性,你继续说。”
秦简见罗昊并没有反驳她,正色道“的确,在孙超说出那句他习惯把翘舌音说成平舌音的时候,我也质疑过自己的猜想,不过一个思路一旦形成,就仿佛进了死胡同,怎么也绕不开。”
罗昊笑道“倒也不用特意绕开,也许你想的就对呢,说说你的发现问题的点吧”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沈芳的会计说,袁飞小声威胁了谢永刚一句什么,谢永刚当时便勃然大怒了,甚至扬言,袁飞如果敢说出去,他就弄死袁飞,然后袁飞则说,不大了同归于尽,看看到时候谁更丢人。”
“想一想能够让谢永刚丢人的事,他不是一个会贪污的人,那就只能是作风问题了,但作风问题他一个单身男同志,不管是大大方方地谈对象还是偷偷摸摸地谈对象,似乎都不丢人,除非”
说到这里,秦简顿时,看了罗昊一眼,才艰难地开口道“除非他谈的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