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订婚闹剧已经过了一天,外人都在聊着谭家的丑事,也等着谭家的处理。那位下毒的服务员已经被逮捕了,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事中的蹊跷,不过念着死者为大,才没将事情传得很离谱。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临近傍晚,昏迷不醒的谭鸿朗总算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然而一睁眼却发现身边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垂眸一看,他右手上还在输液,骨折未好的左手则被吊起来了,身上疼得厉害,尤其是下面睾丸的位置,刺痛得奇怪。
那位置让他不免有些慌张。
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怜谭鸿朗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故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他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但因为身体实在剧痛再加上止痛剂失效而不住地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晚他只记得自己在候客室内等着宴会开始,然后喝了一名女服务生端过来的酒,接着就感到一阵燥热,然后然后他好像就抱了那个女服务生
谭鸿朗不太确定,因为那时他已经意识模糊。
思路清晰后,谭鸿朗呼吸急促起来,那天是他的订婚宴,结果竟然被人暗算了现在他在医院里躺着,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被暗算的事被人发现了那订婚宴是不是被取消了
谭鸿朗对苏梦仪还是挺满意的,样貌可爱且家势也配得上他,娶了她对他的事业也好,为此他连那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不认了,即使那孩子一直在联系他。
可现在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不,还有爷爷,只要爷爷还在,他就不会有事。
谭鸿朗稍稍放下心来,视线刚好定格在了床头柜面上的手机上,他心想等输完液后给爸打个电话。
“咔嚓”门开了。
“咦203号房的病人醒了”例行检查的护士推门进来发现昏睡一天的病人终于睁开了眼,便立刻去喊了医生。
然而与医生一起进来的却是最让谭鸿朗意外的女人宋语凝。
医生在检查完后给谭鸿朗扎了一针止痛针,而后有些欲言又止,但看着宋语凝在场也不好开口,便只能先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半靠着床头,谭鸿朗神色桀骜,不见一丝狼狈。明明是最不该能相遇的场合却见到了对方,这女人有点手段,意识到这点让谭鸿朗很忌惮对方。
“鸿朗,你许久不来见我们母子,所以我只能亲自来见你了。”宋语凝今日打扮得很素净,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簪子低挽着,穿在身上的淡青色衣裙竟有种单亲妈妈的美感气质。
此刻斯斯艾艾地看着谭鸿朗,若是个心疼美人的恐怕早就抱怀里亲亲我我了。
但谭鸿朗只是蹙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我不能来吗我还带了儿子来看你。”女人自顾自地说着,还向门口招手,“嘉乐,快进来让爸爸看看你。”
“你们父子许久没见了,嘉乐想你想得紧。”
“爸爸。”谭嘉乐从门口冒出头,怀里还抱着一盆果篮,迈着小短腿踏踏几下跑过去将果篮放在柜子上,谭嘉乐期待着看着谭鸿朗,其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要被丢弃的小奶狗一般,叫人心头发紧。
果然,谭鸿朗脸色变软了,如果不是手不方便,肯定要伸手摸摸谭嘉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