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像是冷月,又像是冰冷的刀刃。
沈笙眨了眨眼睛,“你爹对你不好,你也不能这么诋毁他啊。”
女子披散着头发,许是纵情过后,眼角泛着红,却又爱笑,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我们打赌,穿好你的衣服,一起去看看。”女子脸上挂着神秘的笑,眼睛弯若新月,美丽得让人窒息。
话说完,隔壁的声音愈发大了,接着是下楼梯的嘈杂声,此时,天色未亮。
沈笙沉着脸,转身欲下榻,打眼一看,哦豁,地上一片凌乱。
酒意作祟、酒意作祟
捡起自己的衣裳,又拿起对方的衣物,她回头看向女子,女子一双眼睛微微一动,等着她开口。
“你不是宋家长女,是哪个女儿”
“宋长玉做我爹,配吗”
沈笙浑身一颤,对方笑得明艳动人,她意识到哪里不对,“你为何会在这里”
“与你无关。”
“你的相思蛊毒又是什么”
“与你无关。”
沈笙“”这人太讨厌了。
听着隔壁的哭声,沈笙开始头疼了,昨夜喝的酒太多了,糊里糊涂进门,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镜花水月,不过是一唤人的虚名。”女子回道。
沈笙皱眉,“说人话,你叫什么”
“父母唤我阿奴,旁人称我江晚。”
“我就知道你不是宋家的姑娘。”沈笙泄气,心中乱得厉害,只怕三两日内无法离开了。
匆匆穿好衣裳,她掀开锦帐,阿奴已穿好衣裳,长发只用一根灰色的丝绦束好,她好奇“为何用灰色的。”
“心情不好。”阿奴双脚踩在踏板上,微微扬首。
沈笙“”果然好看的女人,脾气都不好。
和她阿娘一模一样。
她嘴欠的问一句“你是昨夜被下蛊毒吗”
“与你无关。”
沈笙悻悻地闭上嘴巴,不问就不问,自己也不算吃亏。
隔壁天字号雅间内红烛烧了一半,蜡油滴在案上,已然凝固。
宋家众人哭得难以抬头,昨夜新娘宋陵被一刀捅死了,仰面躺在了床榻上,血染红了床板。
沈笙换了一袭跑堂的衣物,悄悄站在了门边上,而阿奴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