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在清晨分泌透明液体的小触手被摸得湿漉漉一片,粉色渐变成红色,内侧的吸盘险些被撸秃了皮,一个个瑟瑟缩缩地蜷在一起,从圆环变成了聚成一团的点。
友情提醒不要纵容野兽的欲望
冷漠且机械感的系统自动提示音愈发充满了无力,偶尔顾郗会在脑海里想象出一张面无表情、满眼无语的死人脸机器人。
软趴趴的小章鱼几乎整个肚子都覆盖在了赛因的脸上,温热的吐息刺激得他一颤一颤,五只触手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顾郗你以为我想纵容吗现在根本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反抗得了
一捏就软这个特性,白送他他都不要
几分钟后,潮红发颤的小章鱼用黏液帽子遮住了脑袋,半死不活地瘫软在赛因的脑袋上,几只卷起来的触手攥着反派的黑发,直接把人家的发型弄成得乱七八糟。
被损坏形象的赛因一点儿不在意,反而心情很好地背起拎起双肩包,黑色黏液捞着狐狸和小鸟,继续往北阿尔斯洋的方向前进。
赶路中途到来的尾随者让顾郗心情大好,他偶尔会窝在赛因的脑袋上欣赏远方的雪景,偶尔会滑落在斗篷般的黑色黏液里,和狐狸、小鸟滚作一团,轻快得根本不像是一个任务者。
维护阶段的系统
这片枯燥的雪景中逐渐有了不一样的色彩和动态,白天赛因充当“人力车夫”,晚间兼职“床单被褥”,一个人照顾二个崽崽,倒也做得像模像样。
其中粉色的小章鱼最得宠,只有他能坐在赛因的脑袋上,睡在对方的怀里。
在他们离开伯兰得冰谷的第十天,经过改装的雪地越野车队一路从远处的雪原摇摇晃晃开到了冰谷内,车尾后方拖拽着几头死去多时的牦牛尸体,积雪翻飞,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雪雾。
打头的车在路过奶绿色的盐湖后慢慢减速,正好停在了湖中央废弃实验室正对的位置。
车门被打开,只单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海曼科克西走了下来,纯手工制作的皮鞋踩在雪地上,充满了不合时宜的优雅和装腔作势。
但显然,他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且不得不说的一点是他的确俊美非凡,有着装腔作势的资本。
深色的风衣被他披在肩头,完全不符合当地气温的打扮本该叫人瑟瑟发抖,但这位年轻的科克西先生就好像拥有特异功能一般,丝毫不觉冷意。
海曼捏着手帕擦了擦被冷空气侵蚀的口鼻,对身后下来的一众手下道“进去看看。”
“是”
比起海曼的秋装打扮,那群手下倒是穿戴整齐厚重,终于有了点儿冰谷之内的扮相。
他们就像是一群野蛮的土匪,因嫌弃湖泊中的食人鱼碍事,干脆扔进去几个爆炸性武器,在轰鸣四溅的水花中,十几个黑衣打扮的人类冲进实验室,没呆多久又退了出来。
领
头者对海曼道“先生,
里面没有有用的东西,
周围有灼烧痕迹,应该就是发生在前不久。”
“啊,已经没了啊”
海曼看了看集装箱做的实验室,眼底闪过淡淡的可惜,“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一步。”
“那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肯瑟维尔吗”
“不。”海曼摇头,他抬脚走在雪地内,视线扫过周围的一切,细细寻找着某些不同的痕迹。
然后,海曼科克西忽然停住了。
他看到了盐湖对面的猛犸象群,超越常人的视力足以海曼看到那段挂在猛犸幼崽毛发中的乌黑。
那么突兀,又那么充满了令人探究的意味。
海曼勾了勾唇角,“地毯式搜索一下,这里一定还有东西。”
“是”
远处,用象鼻拢住幼崽、避免小象想要靠近两脚人类的母象目光里透着种沉甸甸的重量,它的年纪和阅历足以分辨人类中的好坏,如果说顾郗是和煦的风和光,那么这群不请自来的人类就是阴森森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