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燕安衾有件重要的愿望憋在心里许久,沈吉若能控制,当真不想开这个口。
但外来者没有办法在大事上扭曲角色心性,所以他也只能为难道“我爹已经走了三天,怕是一直尸骨未寒”
赵宇立刻猜到了对话的动机“他是戴罪之身,别说得那么凄惨,怎么,想给你爹整一套棺木”
恳求帮忙
坚决要求
瞧着燕安衾没有退缩的可能,沈吉只得装出好态度,委屈着小声道“我不能允许他走的这般没有尊严只要你能帮我办成此事,要我要我如何都好。”
这话倒是故意讲的,全为缓和燕安衾与谢轩之间的矛盾,避免悲惨结局发生得太快。
虽不确定谢轩是否真有什么花花心思,但听了这话,他脸上立刻闪过了几分动摇之色。
沈吉眼巴巴地等着答案。
半晌之后,赵宇才回答“现在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查不到密室在哪里,别说你爹的尸骨,就是你的命都保不住,汤将军今天又因为这个事发了顿脾气。”
这群土匪般的士兵闯入奈何楼当天,便已杀了不少无辜家丁,至今仍有些尸体在后院烂着、在檐上吊着,连烧掉的功夫都没有,其血腥程度无需多言。
沈吉深知汤将军的残酷,心下一沉,暗示说“只要有棺木让我爹好好下葬,密室的事可以商量。”
赵宇蹙起眉头,看向不远处黑黢黢的墙角,而后道“你给我点时间。”
事实令人失望,沈吉的服软并没有换来什么好消息,这显然仍不是改变命途的方式。
虽然赵宇当时没再多加刁难,可这家伙当晚再来拜访,却是冷着脸用非常机械的语气说“有士兵实名举报你,称你知道密室所在,每日在楼内形迹可疑,好像在与什么人秘密联络,多半和你爹一样,是元朔人的走狗。”
沈吉被冤得目瞪口呆“我哪有与谁联络”
赵宇皱了皱眉,低声道“管不住自己的嘴,怨不得别人。这次你早些认罪,或许会有转机,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
如若沈吉深知外来者是不可能扭曲角色心性的,很难不觉得他在撒谎。
可就像自己没办法阻止燕安衾对棺木和头七之戏有执念一样。
谢轩好似也没有两面三刀的契机。
毕竟他既没明确表达过自己多么喜欢燕安衾,燕安衾对他也没半丝感情。
若想翻脸,直接翻就是了。
当真迷惑。
发呆的功夫,赵宇又道“很快就来人了,我劝你别顶撞他们,不然肯定要吃大苦头的。”
仿佛为了配合他这句话般,屋外果然来了队兵甲,带头的语气凶恶“姓燕的,出来有事需要你交代”
顺从
抵抗
燕安衾心思摇摆。
沈吉无语暗叹还真是个痴人,这就什么好纠结的瞧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省省吧。
涌进屋内的兵甲半点客气都不讲,立即就动用起镣铐,强行把他拖离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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