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可怜
“我恨不得他立刻随那老王八蛋去死”
那天,她同陈桂香大吵一架,威胁陈桂香如果敢让那人进京,她立刻雇人打断他的腿。
如今才过去几个月
没想到那人不仅到了京城,还敢去赌坊潇洒
想必陈桂香没少在暗地里给他拿银子,如今养出祸事,还敢用她的嫁妆填补。
斜风穿堂而过,陈桂香依旧跪在她脚步苦苦哀求。可惜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她早已看腻。
见她并未心软,陈桂香又爬起来抢她的钱袋“死丫头,你把银子还给我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你拿走了,是想逼我们娘俩去死吗”
温婉自然不会给她,两相撕扯,钱袋裂成两半,数不清的银子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风一吹,五百两银票纷纷扬扬卷上屋檐,温婉的心也彻底冷了下去。
她不再去看地上狼狈捡拾银子的妇人,朝院外喊道“来人,表夫人病了,送她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放她出来。”
小伍默默围观了整场闹剧,见事情暂且收尾,离开西偏院去找温念笙回禀情况。
温念笙还在修岚院与江予柔商量亲事,见他回来了,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在外面等,等回了文竹苑再说。
很快,西偏院也传来消息,说陈桂香今日出门不慎扭伤了脚,眼下不便来修岚院用午膳,温婉要照顾她,也不过来了。
江予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下指尖翻看画像的动作,问道“笙儿,你妹妹刚才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和你婶娘吵架了”
方才还在装聋作哑不肯配合选婿的温念笙,这会儿倒是十分主动地抽出一张公子哥的画像“娘,这人的模样还不赖。”
江予柔一下被她岔过去“是吗,娘看看是哪家的孩子”
温念笙立刻又把画像塞回去“看错了,他眼角有颗痣,我不喜欢。”
江予柔“皇帝选妃都没你挑剔。”
用过午膳,温念笙回到文竹苑。
小伍将西偏院的情况一五一十回禀,一旁的南星听得眉头直皱“表夫人居然拿咱们家的银子在外面养儿子,太不要脸了”
“岂止不要脸啊”小伍倒觉得南星骂得太轻,素质有待降低。
温念笙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指尖轻轻敲点着藤椅扶手,面上不显喜怒。
小伍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便问“小姐,表夫人暂时是被关起来了,可她儿子还在京城。这人留在京城一日,表夫人就一日不会消停。您看要不要想个辙子,把她儿子轰出京城”
不等温念笙回应,南星先嗔了他一眼“笨蛋,那人被扣在元德庄,上千两赌债压在身上,赶他离京,还得帮他还债,这不是糟践银子吗”
温念笙也道“的确不值当。”
小伍却道“小的能不知道心疼银子嘛我刚刚又去元德庄打听了一趟,您猜怎么着,张文,哦,就是表夫人的儿子,他已经不在元德庄了”
不在元德庄
温念笙皱了皱眉,“他去哪了”
小伍道“他被查出曾经收买一群地痞流氓散播谣言,今早刚被抓去衙门审问,这会儿还没放出来呢”
南星诧异“什么谣言,居然能惊动衙门”
小伍道“惊动衙门的不是谣言,是抓他去衙门的人。所以只要麻烦那人写张谅解书,不用花一文钱,就能把人从衙门捞出来。”
“谁抓的他”温念笙问。
小伍嘿嘿一笑“说来也巧,这人小姐您应当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国子监的小晏公子。您还救过他弟弟呢”
温念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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