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琉领人告辞。
魏桓的目光看着远处,“急着走么魏大回来了。”
主动开口挽留不寻常,叶扶琉微微诧异,“并无什么急事,不过日头没中午那么晒,打算去船坞看看。怎么了”
“魏大带了人回来。你现在出门的话,正好撞上。”
叶扶琉
连续两句提醒,显见事不寻常。她起身去木楼外远眺。
居高临下,可以越过院墙看到大门外。
一眼看到魏大当先牵马走在最前,众豪奴垂头丧气牵着另一匹马跟随身后,马上坐着个同样气势低迷的瘦高少年郎,锦袍不知在哪处蹭了灰,灰扑扑地穿在身上,面无表情策马缓行过小镇长街。
祁棠在县衙里表明国公府的来头,又有魏家作保,半天就脱身出来不稀奇。
稀奇的是,马匹后方跟了几俩货车,货车上载满大小木箱,沈大当家沈璃笑容满面地骑马并行,看似亲近地和祁棠一路搭话闲谈。
叶扶琉“晦气。”
这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干,是怎么搭到一处的
但不管他们怎么搭去了一处,总之一个是晦气,两个是加倍晦气。如今双倍的晦气直奔魏家而来。
魏桓抬手指了个方向,叶扶琉顺着他的指引往后院墙边望去。
魏家这边的木梯还好好地搭在墙头,就在距离木楼不远处。
她回瞥了魏桓一眼。
魏桓做出个请便的手势,起身走去木楼的另一侧,面向着前院方向。
“告辞。”叶扶琉领着素秋和秦陇下楼。
只片刻的功夫,三人前后出了木楼,却并不往墙边扶梯处走,叶扶琉当先,色泽明艳的石榴红裙角轻快摇曳,领着人往魏家大门外径直走去。
魏桓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当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小娘子。
沈璃已经和她当面撕破了脸。祁棠当面对质后自以为认错了人,对她再无威胁。
见面只是觉得晦气,何惧撞上,何须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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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把领回来的人安顿在院子里候着,快步上楼回禀。
仆去得迟了点。祁世子刚锁入县衙不久,就被沈氏商队的大当家沈璃作保,即刻保了出狱。1”
“祁世子并未泄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姓祁,从江宁府来,是国公府上派遣办事的人。”
“沈璃是否知道祁世子的身份这个仆不敢确定。但沈家在江宁府眼线众多,八成是知道的。但他当面故作不知,一口一个祁小郎,叫得好生亲密。”
“祁世子是否知道沈璃已猜出他的身份这个仆也不敢确定。但祁世子多半是不知道的。他自以为身份掩饰得成功,以国公府出来办事的祁小郎自称,一口一个沈大当家,叫得也颇为热络。”
魏桓站在扶栏边,缓缓抚摸着鸽子灰羽,开口询问,
“祁棠和沈璃互不相识,一个主动作保,一个隐藏身份。两人走在一处,有何目的”
魏大迟疑道,“互相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