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嗯。”
他说“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
这个话题结束,纪珍棠一咬牙,勇气鼓足,终于说“下个月的珠宝展会,我想要一张票。”
说起来是珠宝展会,但和普通的展会有所不同,k牌国际扬名,代言人之位被各路大牌明星疯舔,tite会成为他们实绩表首行的重点吹嘘栏目,一个可以决定明星身价的品牌办展会,毫无疑问,是业界顶尖名流的交际场。
纪珍棠的要求并不高“你有的话,卖给我就行。”
说完,又有那么几分心虚地说“最好也不要太高价,我手头不是很宽裕。”
钟逾白笑了,他淡淡说“我没有票,更不出票。”
她笃定地说“但你能进。”
过会儿,他说“在宿舍等着,我会去接你。”
男人的声音沉缓,磁性,落在她耳膜上,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纪珍棠在心里大呼一声“yes”,面上克制着喜悦,“好,那我提前买漂亮裙子。”
她的嘴角弯到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弧度,钟逾白观察了半晌她的严正神色,笑了,戏弄小孩似的“想笑就笑吧,快乐不用憋着。”
她一下笑出了声。
再一抬头,钟逾白已经起身,他往前走两步,忽又想起什么,他躬身,取出棋盘桌抽屉里的纸笔,写了串号码。
“中医的电话。”
纪珍棠应了声,看着他遒劲的字迹,正要问医馆的地址,准备有空找去。
钟逾白却道“告诉他你姓什么,需要的药,会有人送上门。”
她微微诧异,但钟逾白高大的身影又为她抚平诧异,这样一个人站在面前,会让人觉得心安,他好像真的无所不能。纪珍棠只需要点头应声。
除了登天、摘月,她要的一切唾手可得。
分别时,纪珍棠问他住在哪里。钟逾白讳莫如深,只道“不住这里。”
很快黄妈过来,领她出门,又在迷宫似的园子里走了好一阵。
快到门口时,纪珍棠看到了在书斋里读书的钟老先生。
她稍稍偏过
头,看进玻璃窗里,再观察一番这位退休教授,男人正将一只毛笔架在笔山上。
他应该就是钟珩的小爷爷了,年纪不大,五十多岁的样子。
一个长得很“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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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还没睡太醒,有些吃惊地睁开眼“啊你怎么知道”
林瑰雪“天啊,真的是你没投”
纪珍棠被她的语气吓一跳“怎么了吗”
上周的事,新学期开学,老师忽然提议说要做一下班级班委人员的调整,如果对现任班干部有不满意,可以在投票里表示。
如果全票通过,那就不变动班委人员。
林瑰雪“我们班就一个人没投他,因为这个事他被辅导员喊过去问话了,现在团委在调查他。你知道为什么开学重投班委吗就是因为之前有人举报他行为不端,不想要他当班长,班主任想通过这个调查一下民意。”
纪珍棠听了也很诧异,接着冷静地说“首先,我没有举报他行为不端。其次,我确实不希望看到这种人当班长,所以没有投他,有什么问题吗”
林瑰雪叹息“主要是,私底下怎么讨厌都行,摆到明面上,你就、你就一点不害怕吗”
纪珍棠不懂“不是不记名投票吗我怎么知道他会知道”
林瑰雪“形式啊,傻子他想知道的话,多的是办法。而且他现在很有可能怀疑你去举报的他。”
她想了想,又叹道“其实班里不爽他的人还蛮多的,但是没什么人敢跟赵斯齐结梁子。你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妥。”
纪珍棠说“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他爸在这个圈子里说起来还是有点名望吧,怕就怕他真记仇。”
“让我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