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在男人面前失仪太多,让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时宴礼看在眼里,主动询问“沈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嗯”沈幼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试探“那我秦馆的兼职,还可以继续吗”
时宴礼所给报酬,定然不菲,若她还在外兼职,不知是否会惹他不快。
时宴礼挑眉“当然可以,我不是要沈小姐每日都来教学。”
也是。
一个国际集团的掌舵人,要是天天沉迷打球,那跟古时候玩物丧志的昏君,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沈幼卿还是很感谢时宴礼的大方。
如今,她就像被断粮的松鼠,日日跑出舒适区,去更远的森林里摘松果,疯狂屯粮。
回校后,沈幼卿将这件事分享给男友。
但陈书彦的反应,令她意外。
刚发过去时,对方没回,晚上九点多,应该刚加班结束。
陈书彦依然没回,他直接打电话过来,开口便问“你答应了”
青年冷静淡淡的声音,略有不悦。
沈幼卿没为此不高兴,反倒欣慰男友终于,对她跟其他异性的接近而有了反应。
但如果她细听,还能听出,对方掩饰在矜骄里的紧张。
这个点,舍友都还没睡。
沈幼卿原本在桌前看书,她小小地撒了个娇“那种情况下,我不答应也不行嘛。”
陈书彦沉默不语。
沈幼卿继续说“而且他的赞助,的确让台协解决了燃眉之急,还能让我多一笔收入,是好事啊。”
初时,她也很不能接受,后跟时宴礼交谈,想通后,她认为这实在是个双赢的交易。
甚至因困境解决,她上午的委屈与悲伤,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陈书彦音调渐沉“你很缺钱”
“啊”沈幼卿懵懵然,没想到他会抓字眼,她温吞解释“不是啦,主要是他解决了台协的困境嘛。”
陈书彦却固执“你现在不缺钱,我也已经工作,你完全没必要做这么多兼职,耽误你的训练跟学习。”
他全然不知沈家的情况,认为沈幼卿的困境,仅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与学费。
所以不理解,她为何对赚钱这样执着。
之前也向他透露过,但家庭和谐的青年,并不相信会有父母对孩子这样绝,认为她夸大其词。
沈幼卿叹气,拖着柔软的语调“你放心,不会影响”
“你就没想过,”陈书彦打断她,清冷的语速比平时快“时总这样做,有没有其他意图”
沈幼卿以为他吃醋,笑了“阿彦别多想,他们这样的人,若有意图,不会这样麻烦的。”
因爸爸的位置,沈幼卿见过不少达官贵人。
更见识过很多人玩儿人的手段,有多夸张,多残忍。譬如交换妻子,又譬如迷信玩儿孕妇转运,这都是简单,多的就不好说了。
对时宴礼无这方面怀疑,也是因为她了解得多,他们想要一个人,不会如此曲折。
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一般人也不会打她主意。
陈书彦冷冷说“人人像你这样想,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坏人了。”
他不依不饶,沈幼卿也有些恼了,她心平气和地说“我跟时总,会签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
最后一字落下,她话音一转“但是阿彦,你跟张曼,是否有些过于近了。”
说到这里,沈幼卿又不免想起,陈书彦为张曼抛弃他们的约会。
还有时宴礼的那句话
“你是说,在公司经常跟着他的那女孩儿”
就像给她与陈书彦的感情,种下了一颗生命顽强的种子,稍遇春雨,初芽就会顶破土壤,在质疑与坍塌中招摇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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