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四爷大发雷霆,从一人身上拔出刀抵在他脖颈上。
“四爷饶命四爷饶命”那人惊恐求饶“陆县令武功高强,小的们小的们根本打不过他啊。”
“四爷。”这时,主簿走过来“那陆安荀确实不好对付,我曾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人是个刺头,不按常理出牌。”
“再不好对付又如何”四爷道“这些年来津阳县做官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上一个骨头又臭又硬最后还不是乖乖走了”
“四爷,这位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主簿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他朝中有人。”
闻言,四爷神色变了几变。沉吟片刻,道“若是如此,此事恐怕瞒不得了,我得赶紧回去禀报大哥。”
相安无事一宿,日次,苏绾是被打斗声吵醒的。她趿拉鞋下床,推开窗户一瞧。
好嘛,院外,百里言玉和陆安荀又打起来了。
两人院里斗上屋檐又从屋檐到树上,打得难分难舍。县衙衙役和渤泥人各站成营,纷纷为自家主子叫好。
不过,今日百里言玉略占上风,因为他专门往陆安荀的痛点踩。
“小心瓦片”陆安荀大骂“这是老子亲手盖的”
“那里别踩横梁才修好”
百里言玉找到他软肋,越发放肆“这破破烂烂的县衙也值得你在意”
陆安荀“你再踩坏一片瓦试试今日就让你卷铺盖回去。”
卷铺盖可不行,县衙破是破了点,但百里言玉住这里吃好喝好,毕竟苏绾每天都会不重样地做美食。
是以,他索性又回到地上。
回到院子里,陆安荀可就不客气了,逮着百里言玉往死里揍。
两刻钟后
百里言玉和陆安荀各自乖巧坐在椅子上,苏绾拿着瓶药膏,帮陆安荀擦脸。
陆安荀嘶地一声疼“轻点。”
苏绾无语“你倆又不是有私仇,犯得着动手这么重”
陆安荀“是他先动手的。”
百里言玉“你下手也不轻,我胳膊差点废了。”
他伸手“药膏再给我点。”
苏绾将瓶子递过去“打架有意思吗累且不说,打完还疼。”
两人不说话。
过了会,百里言玉问陆安荀“你昨晚说捉蛇,怎么捉”
陆安荀反问“你那批兵器藏在哪”
“这跟你捉蛇有何关系”
“当然有。”陆安荀说“不过暂时还不能透露。”
百里言玉忖了会,点头“可以,我明日让人把兵器归还给你。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要怎么捉蛇了吗”
“还能怎么捉,当然就是带兵去捉啊。”陆安荀说。
百里言玉故意掏了掏耳朵,表情夸张“你说什么带兵去捉”
“不是我嘲笑你,你看看”他指着地方“你这个县衙就十几个衙役,你在说笑”
带十几个衙役去剿匪匪徒势力多大他难道不知真是艺高人胆大
陆安荀道“县衙当然没兵,可别处有啊。津阳西北一百里外有泗州驻军,跟他们借兵就是。”
闻言,百里言玉惊讶。
尽管他不是中原人,但也清楚文官和武官各司其职。他一个小小县令居然想跟驻军借兵,就好像杀猪的跟关公借刀一样。
确定不是在痴人说梦
他道“若他们不肯借兵给你呢”
陆安荀一点也不担忧“他们肯定会借。”
“为何”
陆安荀微笑“山人自有妙计。”
“”
百里言玉出门了,去捣鼓他藏的那批兵器。
苏绾也清楚一个小县令跟驻军借兵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她担忧地问“陆安荀,你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