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被芩婆按在云隐山,灌了整整七天的苦汤药,灌的味觉都快丧失的时候,才终于被放下山。
这七天内,他也没闲着,不但跟着漆前辈学了一些剑招身法,芩前辈也教了他不少阵法知识。
虽说他没能立刻融汇贯通,但都一一记好笔记,回头能慢慢的学。
他还好奇的问过芩前辈医术,可惜没有天资,学了几天,也就能从脉象摸出来,到底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
再具体的,比如哪里受伤,中了什么毒,他就完全搞不明白了。
芩婆看他感兴趣,还送了他几本药理方面的书,让他慢慢研究。
那几瓶药水,在肖紫衿不停的劝说下,也只留下了两瓶蓝药。
漆木山喝了一瓶,恢复了四成功力后,他就打算自己修炼了,一两年内就能完全恢复武功,剩余一瓶被好好收了起来。
肖紫衿拜别了二位前辈,骑马往东海跑去,一路上虽不是不眠不休,却也没怎么休息。
可惜他在云隐山耽误了这么多天,他家门主已经给自己换了个马甲,带着刚盖好的房车,满江湖的遛弯去了。
石水陪着乔婉娩,一起在东海边找了一个月,却没有丝毫线索,然后接到了纪汉佛的紧急传信。
恰在此时,肖紫衿顺着石水留的记号找了过来,看到那信烟,担心有什么不对付的事,就和石水一起过去看看。
乔婉娩眼神空洞,双眉紧锁,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就没跟着他们跑,自己呆在客栈内发呆。
等两人到了信烟发出的地方,却看到白江鹑正拿着剑,对着云彼丘的心口刺去,云彼丘神情麻木,不躲不避,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
眼看着云彼丘要命丧当场,石水到底出手,把白江鹑的剑拦了下来。
“发生了何事”她看着愤怒的双眼通红的白江鹑,和冷着脸,根本不打算阻拦的纪汉佛,忍不住问道。
“他给门主下了碧茶之毒”纪汉佛咬牙切齿的说,“还假传门主令,不但让兄弟们中了埋伏,还让门主独自一人对战整个金鸳盟”
石水震惊的看着云彼丘,却见他一脸悔不当初的神色,“我我以为,我有解药在手,谁曾想,那解药竟然是假的”
云彼丘惨白着脸,“是我罪该万死,你们动手吧。”
说完,他就闭上眼等死。
肖紫衿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松开,他把剑随手扔在地上,提着拳头,一拳砸在了云彼丘的脸上。
他也不找要命的地方下手,每一拳都往痛处招呼,云彼丘被打的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咬着牙一声不吭,硬是忍了下来。
肖紫衿没有留手,拳拳到肉,等他停下时,手上骨节都已红肿,云彼丘更是被揍断了两根肋骨,几乎去了半条命。
肖紫衿甩了甩手,拾起剑,冷冷的看着他,“门主他一定还活着,你这条命,留着他处置,但从今天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我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