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追上顾寒清,喘着气,“阿清啊,你怎么了”
顾寒清脚步不停,语气淡淡的,“怕扰了李神医的姻缘。”
“啊”李莲花不明所以,强行拽住顾寒清,抿唇,“我说阿清啊,我好歹是个病人,你走这么快,我追你很费力的”
闻言,顾寒清下意识停下,打量了一眼李莲花,因为跑了几步,面色倒是红润了些,并没什么大碍。
她垂眸看了眼那只拽住自己的手,扯唇,“一个美人摆在面前,李神医不多聊几句,来找我作甚。”
“不是。”李莲花清了清嗓子,“我可没碰到她。”
顾寒清继续往前走,只是这次脚步慢了一些,李莲花摇头,解释道“这何晓凤是天机堂堂主的小妹,也就是方多病的小姨,与我而言,也是第一次见面。”
顾寒清沉默了半晌,问了一句,“那乔婉娩呢”
“”
李莲花停了下来,顾寒清察觉到,侧目看向他,他神色无奈,语气颇为感叹,“乔姑娘于我而言,亦是曾经的故人。”
顾寒清扯唇。
故人吗可这一路,遇到的故人这么多,唯有乔婉娩的出现,让你那双苍凉暗淡的双眸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李莲花捏着眉心,“但这玉城是个是非之地,咱们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随你。”顾寒清声线清冷,仿佛又回到了初识的冷淡。
李莲花盯着他半晌,“倒是你,阿清,现在可以说你是因何缘故生气了吧”
“没生气。”
丢下话,顾寒清便走了。
李莲花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头沉思,呢喃,“这叫没生气”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十年前桀骜不驯,受万人敬仰,也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和情绪,十年后成为了李莲花,心中早已荒凉成一片死海,波澜不惊。
但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了变化
而另一边,笛飞声回到了金鸳盟,第一时间便是让人去查探玉城中那位白衣面具男子的来历。
角丽谯将此事应了下来,她也很想知道那个白衣人究竟是何来历。
在盟中的大殿之上,笛飞声注意到殿下多了许多新面孔,不过这些在他眼里都无关紧要。
看出笛飞声漫不经心的样子,角丽谯勾唇,献上了两个东西,一个盟主令牌,和另外一个她知道笛飞声无法拒绝的东西。
便是观音垂泪的下落。
果不其然,笛飞声面色带着一丝笑意,难得开口夸了一句,“这些年,辛苦圣女了。”
角丽谯按耐住内心的欣喜,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爱慕,“能为尊上效劳,是阿谯的荣幸。”
笛飞声一心只在意观音垂泪的下落,他将盟主令再次交给角丽谯,“我闭关修炼十年,圣女将金鸳盟打理的不错,今日起,盟中之事交由圣女打理。”
角丽谯勾唇,“是,阿谯定不负尊上所托。”
她痴迷的望着丰神俊朗的笛飞声,高大颀长的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深邃的黑瞳,他凉薄而无情,自己倾城的美貌他从未多看一眼,可偏偏就是这幅模样,让她欲罢不能。
看着他穿着自己准备的红衣,心里暗喜,今日她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远远望去,可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妻啊
尊上啊尊上,我等了你十年,总算没有白等。
笛飞声跟着角丽谯四处走了一番,熟悉了新住所的布局,角丽谯将一直细心呵护的刀归还于笛飞声。
“尊上,阿谯十年间一直在找尊上的武器,总算不负所托。”
笛飞声俊容带着一丝满意,“辛苦你了。”
角丽谯太了解自家尊上了,留着空间给他,要进退有度,尽管自己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待在他身边,但还是忍了下去,先行退下了。
笛飞声来到后山,刚在亭内坐下,一个黑衣男子便出现了。
“属下见过尊上”
笛飞声语气淡淡的,“方才在殿中你便出现了,为何现在才现身”
“无颜不敢打扰尊上重登尊位的大典。”
“别说这些虚的,我在意的是什么,别人不知,十年前你和三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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