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顾寒清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突然身后响起了无了和尚的声音。
“阿弥陀佛,顾施主为何不上前”
顾寒清眸光微闪,转过身,语气淡淡的,“没来得及。”
“顾施主,有些事总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先前李施主回我普渡寺,是为了寻顾施主,可顾施主就在这里,却避而不见。”
“没有避而不见,刚才只是”顾寒清眸底掠过一丝迷茫,“不知该不该上前。”
无了和尚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顾寒清半晌才响起和尚的话,李莲花是来普渡寺找自己
那乔婉娩是怎么回事
她绕了一圈,找到了方砚云,方砚云也一直在找她,终于见到她后,差点喜极而泣。
“师姐,你这是去哪了急死我了”
顾寒清避而不答,问了白天的事,才得知少师剑被掉包一事,乔婉娩为了找少师剑被人掳走,现在还不知所踪,百川院的人已经倾巢而出去找人了。
方多病也是百川院的人,更是忙得影子都没了。
方砚云看了眼四周,“刚才李莲花还在呢,突然人又没了。”
“你去帮方多病吧,我去找李莲花。”
“也好,那师姐,你小心点。”
“嗯。”
等她找到李莲花时,他正抱着乔婉娩坐在凉亭内,乔婉娩看起来有些疲倦和狼狈,顾寒清下意识藏身在树后,她静静听着李莲花在乔婉娩的追问下,刻意透露李相夷已死的消息。
她忍不住转身望去,就看见美人拿着他的糖袋悲痛落泪。
顾寒清扯唇,眸底划过一丝自嘲,原来他的糖袋,是两人的定情信物,用来装他最爱的糖豆,想来是真的很在乎。
准备悄然离开时,那边肖紫矜气势汹汹的朝李莲花攻去,“贼人别碰婉娩”
李莲花躲开那道剑气,眼看肖紫矜破军剑近在咫尺,他叹了口气,不等他自己动手,一道白绸矫捷似灵蛇,破空而去,径直迎上破军剑,破军竟被那注入强劲内力的白绸击退,发出震震声响。
肖紫矜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错愕的看向对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兵器。
李莲花见到白绸时便知身后是谁,瞬间放松了许多,笑着看向身后缓步走近的人。
“你是何人”肖紫矜警惕的看着来人。
顾寒清面若寒霜,“不问缘由,妄断伤人,这就是曾经四顾门的左护法”
此话仿佛戳到了肖紫矜心里的刺,他冷笑,“四顾门早就解散了,这话从何说起。”
顾寒清懒得搭理他,拽着李莲花就要走,肖紫矜还不依不饶,“慢着”
他指着李莲花,“这个贼人留下,他刚才企图对婉娩行不轨之事,我不能放过他”
顾寒清目光冰冷,盯着他,“目光短浅,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可笑。”
“你”肖紫矜还从未被人如此谩骂。
“怎么回事”方多病和方砚云及时赶到,见气氛不对,两人下意识挡在顾寒清和李莲花面前。
方多病沉声道“肖大侠,不管你们有何误会,但百川院见我们天机堂都会给三分薄面,你若是敢欺负我方多病的朋友,就别怪我不客气,”
见状,李莲花叹了口气,“肖大侠,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碰巧遇见乔姑娘被人挟持,才跟了进去。”
“还敢编造救美之词,你也配”肖紫矜冷哼。
方砚云真是见不过这人狂妄无知的模样,“李莲花有什么好编造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跟在乔婉娩身后摇尾乞怜,将她当成宝一样。”
肖紫矜怒火冲冲,剑指方砚云,“你胡说什么”
“紫矜”乔婉娩及时出声,她气喘症还未缓过来,脸色苍白,摇头,“的确是李神医救了我。”
肖紫矜瞪了一眼方砚云,“我今日先不与你们计较。”
他急切跑过去将乔婉娩扶稳,先带着她离开。
方砚云朝他背影翻了个白眼,“谄媚小人。”
方多病皱眉,“这肖紫矜什么毛病啊,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李莲花轻笑,“多谢两位方少侠仗义执言啊。”
“你说你也是的,明知道乔婉娩是肖紫矜的人,你还招惹。”方砚云双手环胸。
“哎,此言何意啊,我这就是做个好事而已。”
顾寒清看向刚才乔婉娩离开的地方,糖袋掉在了地上,她走过去捡起,扔给李莲花,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李莲花“”
方多病挑眉,“李莲花,你惹顾兄了”
李莲花没好气的道“怎么谁都是我惹的,我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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