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瞪了眼闲着没事干的方砚云和方多病,率先出了门。
笛飞声看了眼顾寒清,转身离开了。
方砚云不情不愿开口,“那师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顾兄”方多病一开口就觉得似乎不太合适,但又不知该怎么称呼,顾姑娘好像有点见外了
似是知道方多病的窘迫为难,顾寒清淡声道“你和砚云年龄相仿,我比你们年长几岁,若不嫌弃,唤我阿姐也可以。”
方多病抿唇,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扭捏道“那我喊你顾姐姐”
顾寒清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昵称呼,愣了一下,勾唇,“随你。”
方砚云笑了,揽着方多病往外走,“行了,喊什么姐都行,让师姐静心调息。”
“那顾姐姐你多休息啊,我们先走了。”
方多病的声音越来越远,门外走廊安静下来,顾寒清撑着床沿,抬手将面具摘下放在床头,动作缓慢的盘腿坐起。
长这么大,的确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若非有回春丹,恐怕她这伤短期内还真难以恢复。
李莲花回到房中后,等外面廊道安静下来后,听见大家都回了房关上门,他才轻轻拉开门,缓步走到顾寒清房门外。
他立于长廊中,望着月色下的莲花池,静静守着。
黎明初晓,微露柔光,李莲花眼底有一圈青色,神色略显倦意,他欣赏着日出,凉风习习,掀起他丝丝长发,空气中弥漫着莲花淡淡清香,天际的浑云渐渐散去,晨曦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缤纷朝霞缓缓渲染开。
天亮了,他看向背后安静的房门,动了动僵硬的两条腿,缓步回了自己房间。
顾寒清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眼,脸色比起昨日,有如天差地别,昨日她虚弱无力,连说句话都费力,调息过后,脸色虽依旧苍白,但也不再向昨日那般萎靡不振。
白日里,方砚云和方多病去看了顾寒清后,见她的确比昨日气色好了很多,这才放心,方砚云本想留下照顾她,却被顾寒清嫌弃的赶走了。
两人想去喊李莲花一起去外城的河道看看,但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这般能睡,晌午还不见人起床,他们索性自己去了。
夜幕时分,李莲花四人去了婚房,几人避开周围的仆人,来到大门,发现门锁是极其复杂的八路磐文锁,不过有方多病这个机关天才,自然不在话下。
几人潜入婚房,倒是发现了好几处疑点和线索。
方多病看着床上的素衣,不解,“奇了怪,新娘子不应该花枝招展吗这也太素了。”
方砚云最先发现嫁衣,唤了他们过去。李莲花看着面前的嫁衣,忍不住打趣,“这哪是嫁衣,明明是座银山。”
也不怪他这么说,一般嫁衣多以绣工和样式为主,而这个嫁衣,其实就是最普通的石榴裙,只是这上面四处都是银片,轻轻一碰就发出声响,跟铃铛似的。
笛飞声扯唇,“头冠是银子做的,加上这裙子,怕是要有几十斤重。”
方多病忍不住道“这么重,穿上去还不得累死”
方砚云下意识补了一句,“那还不简单,穿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房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李莲花环视了几人一眼,眸光闪过一抹精光,打破沉默,“之前呢,郭祸已经讲过了,这嫁衣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宝贝,十分贵重,可这再贵重,也承载了好几条人命呢,尤其是郭祸这个未婚妻,堂堂威远镖局的千金,怎么会妥协穿这一身不吉利的嫁衣呢”
方多病点头,“倒也是”
李莲花接着道“所以我觉得吧,这个凶手非常奇怪,因为他每次杀人,专门找穿这个嫁衣的女人,所以阿飞啊”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啊,如果有人充当诱饵的话,说不定凶手会再出现呢”
笛飞声“”
方多病和方砚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笛飞声,点头如捣蒜,面上难掩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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