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斯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大家伙打过架。这一次她真的是使尽浑身解数,这件事结束之后,她直接就快脱力了。
诺伊斯只能够瘫坐在这椅子上。
那边的福尔摩斯和雷斯垂德似乎在进行案件的尾部处理。他们原本在起居室里的谈话声音慢慢地移动到外面去。诺伊斯脱力地靠在这里,只模糊听见赫德森太太在仔细察看家具还有摆设有没有损坏。每当捡起一样东西,赫德森太太都要称呼其为小可怜,然后再将它们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诺伊斯总算在这稍微的休憩当中感觉自己好一点。忽然地,她听到福尔摩斯的声音。他说“诺伊斯女士。你现在有感觉好一点吗或许你需要来一口白兰地”
诺伊斯没有听到福尔摩斯的脚步声。诺伊斯这才发现刚才是因为自己剧烈运动之后而导致心脏不断的跳动,而致使自己难以清晰听闻福尔摩斯的脚步声了。诺伊斯睁开眼睛之后,看见福尔摩斯正站立在自己眼前。
他的脸上那一道擦伤以及被罪犯揉乱的头发都显得可怜兮兮的。和平日里那个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福尔摩斯先生毫不一样。诺伊斯接过福尔摩斯递过来的杯子。
福尔摩斯也坐在扶手椅上。他看起来整个人也像是虚脱了。毕竟刚才的场面,确实无论谁都是难以招架。福尔摩斯说“在此之前,我和雷斯垂德有一些约定。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雷斯垂德居然会那么晚过来。如果加上他带上的那些人手,实际上,我们不会这么辛苦。真是抱歉,诺伊斯小姐。”
喝下这一口白兰地之后,诺伊斯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她看见福尔摩斯灰色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火光照射,还是因为他情绪很高而看起来亮闪闪的。总之,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虽然他看来极为狼狈。诺伊斯说“说实话,我应该尽快用枪的。这样就可以尽早解决这件事。”
福尔摩斯说“那没什么关系。因为我知道在其中,你都没有什么机会能够掏枪。甚至如果在打斗中掏出来,可能会被对方抢夺过去。那么我们的处境就更加糟糕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诺伊斯女士。”
诺伊斯笑起来。她笑着说“是的。当时我在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他们相对而坐在这两张扶手椅里,壁炉的火焰已经小了很多了。在他们的身侧一抹小小的光亮,带来温暖的意味。他们看起来都极为闲适。这是在解决所有问题之后的一抹怠倦。在这个冬日里,他们同样靠坐在扶手椅上,享受着激烈之后短暂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