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真不愧是你吗”他的话语凉薄,没有一丁点之前的温度,“总是能在别人不想听什么的时候精准说起他来。”
啥谁旅行者吗
“不过你说对了,我就姑且回答你的前半句话吧。”公子站直身体,左手搭在右肩上,活动活动胳膊。“来黄金屋确实不是干这个的,我很清楚。但是,既然有冗余的等待时间,我也同样不介意多加一点余兴节目。”
你的后颈处又开始发热,下意识反手摁住,能清楚感觉到手下皮肤在发烫。比起进黄金屋之前热度要更上一个层次。
流水塑造的双刀重新出现在他掌中。薄薄的双刃翻转,将锋口处对准前方,透过澄澈的蓝色,能够极为清晰地看到你的脸。
公子微微俯身,眼中深色逐渐凝成一片“这份拒绝,可没有你平常的水准。但是不可否认,你的确很聪明。”
你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我明明才刚刚告诫过你只会耍小聪明的人死的快。你又没放在心上啊。”
“陪我玩玩吧”
达达利亚对某个人如是说。
你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理智已经绷成一根弦,小腿有些发软却被你强硬控制着站稳,膝盖处一瞬间失去支撑,使得你身体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你此刻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这家伙是达达利亚,但他现在更是公子。
人在极端危急状况下时,大脑下意识的指令和理智仔细推导后的结果是截然相反的。
比如说站在万丈悬崖旁边,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往下看去你的腿会发软,你的身体会僵硬。这是因为你很清楚地知道,只要跳下去就会死,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所以你才会害怕,会恐惧,身体迫于压力开始本能地进行保护,试图让你摆脱这个危险的状态。
理智说要活下来,这是当然的。
但你知道大脑会说什么吗
它会说,跳下去。
你往前走了一步。没有任何逻辑,也没有任何理由地,你朝对你持刀的达达利亚那边走了一步。
在你骤然惊醒时,你连骂自己煞笔的时间都没有薄而利的水刀划破空间,你的世界在翩跹的白光中被一分为二,从那之间又横亘出通透的黑,徐徐扩大,像是巨鲸张开了大口吞噬猎物,再凭此成为猎物永恒的新世界。
你的瞳孔中映出他蓝色的深海。在那片绝望中,一切言语和行动都是那么无力。
仅以利刃划开,连带你空白思考一并切断的瞬间
竟有风吹过。
很微妙,明明是连空间都要斩开淹没的水,却砍不断一抹微风。微弱但不脆弱,贴在你露出的皮肤上片刻就确认般打着旋环在你手腕,刹那间化作汹涌的风浪,扬起坚硬的岩晶一片护在你身前,再一鼓作气向前方扑去
大地发出轰鸣的震颤一声闷闷的砸地声响起后,便从两侧唰唰地立起岩刺,极锋利的那端对准轻薄的水,毫不留情地蜂拥而上,震出岩晶一片。
肩膀突然被谁人从身后紧紧捏住然后便是极其用力的一下拽拉,没有一点顾及你的感受,也从不曾如此粗暴,单手环住你胸前后就将你狠狠砸在另一个更坚硬的胸膛之上,以至于身体与身体碰撞间产生的疼痛几乎要把你淹没。
但你此刻没有空闲去在意这个。
无锋剑唰地一下立在你身前,他压抑着的喘息声在你耳边回响。
你张了张嘴。
只觉得温暖得想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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