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就听门内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随即灵珂就一把拉开了房门。
孙婆婆笑眯眯的看着灵珂那副急切的小样子,灵珂也不禁红了脸,接过孙婆婆手中的书,认真的道谢后便抱着书进房去了。
孙婆婆笑着摇头,老卫和她说,听卖书的掌柜讲,这些书可都是写相夷那个孩子的。
还没走多远,孙婆婆就听灵珂房内传出一声东西坠落的声音,孙婆婆回头去看,就见灵珂小脸煞白的从房内出来,急匆匆的用轻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漆灵珂一路狂奔,从漆木山的酒窖里把他拽了出来。
“诶诶诶,你这丫头,小心点我的酒”
漆木山一手拿着还没盖上盖的酒壶,一边被灵珂拉着踉跄的往外走。
走出酒窖,漆木山站定这才看到,自家闺女小脸煞白,眼泪盈满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不早上还高兴得很吗”漆木山放下手里的酒壶,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爹,你看。”灵珂把手中的书递给漆木山。
漆木山狐疑的接过书,把书拿的远远的眯着眼睛念“四顾门门主的心上人,正是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二人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哎你哭什么”
听着漆木山又念了一遍,灵珂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漆木山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心疼的用袖子去擦自己闺女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袖子都快湿透了。
漆木山跺脚着急道“这些话本子早跟你说了都是骗人的,你怎么还信了呢”
灵珂哭的眼睛红通通的,委屈的抽泣道“爹,我要去当面问问小师兄,我不信”
“哎呦我的祖宗,别哭了。”
漆木山换了一边的干袖子去擦灵珂的眼泪。
“这样,我先给相夷去封信,问问怎么回事好不好”
漆灵珂摇头,见她爹并不想放自己下山,委屈道“我自己写。”
说着就转身回去写信去了。
看着灵珂走远,漆木山拎起刚刚放在一边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闺女大了留不住啊,留来留去留成仇。”
漆灵珂的信寄走了半月有余了。
她思来想去,斟酌半天,并没有在信上质问李相夷,关于他和乔婉娩的事。只是和往常一样写了些近日发生的事,最后单独附了一页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四顾门中,李相夷好不容易空出时间,便拆了灵珂寄来的信。
当看到灵珂写下的这两句诗,相夷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灵珂写的,是他想的意思吗
他本是想等肃清了江湖,安稳下来,再去对漆灵珂表明心意。自那日告别已过去了四年,四年未见,虽然他身边朋友众多,但总是在一个人时,想起那些年在云居阁的日子。
灵珂就像一只轻盈的蝶,一朵不知何时绽放的花,在他心中留下了涟漪。这么久没有相见,这片涟漪却并未平息,反而掀起了浪。
“相夷,纪汉佛刚刚找你,说”单孤刀推门进来,看到李相夷红着耳朵,把手中的信塞到了腰袋里。
“怎么了,师哥”李相夷摸摸鼻子,恢复了往日的桀骜样子。
单孤刀愣了一下,眯着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却还是笑道“纪汉佛找你商量点事,关于一百八十八牢的,问你有没有空。”
李相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师哥,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去百川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