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铃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只摸到光滑的一片,脖子上空落落的。
“我的项链不见了。”神山铃音语气平淡地说着,好像不是丢了东西,而是发现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工藤新一闻言看向神山铃音,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宝石。
“铃音小姐,你之前戴的是什么宝石”工藤新一问道。
“就是普通的海宝石而已。”
“玻璃展览中的项链上镶嵌的宝石是帕拉伊巴,以纯粹如海一样的颜色著名,有时候还会呈现出如泳池一般的蓝绿色。
其中以巴西产地的帕拉伊巴最为著名,那里产出的帕拉伊巴纯粹度更高,颜色更为迷人。”
工藤新一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宝石,试图通过玻璃看透它的成色。
“昂贵的帕拉伊巴可以卖到六万美金一克拉,往往一条项链就价值不菲。”
项链是由七块帕拉伊巴组成的,其中正中间的宝石最大,目测也有一百克拉。
“而海蓝宝有着和帕拉伊巴相近的颜色,同样如海一般的颜色,却不如帕拉伊巴那样纯粹。”神山铃音也跟着注视眼前的璀璨的宝石,接着道,
“如果我没猜错,朋子阿姨的帕拉伊巴应该是带着霓虹色的。”神山铃音抹着玻璃,皱了皱眉,“这条项链似乎没有霓虹蓝。”
铃木朋子闻言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她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这道玻璃除非用特定的钥匙,否则是无法打开的,而钥匙一直在我的身上。”
“可是怪盗基德之前不是假扮成园子,去找朋子阿姨了吗”毛利兰适时出声,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
“小兰,你的意思是”铃木朋子看向毛利兰,脑海中划过一种可能。
铃木朋子摸出系在脖子间的钥匙,直勾勾地盯着展览柜中的宝石项链。
“不一定。”两道不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工藤新一和中年警察对视了一眼。
虽然说得是一样的话,但是两人的内心却保留着不一样的结论。
“这很有可能是怪盗基德的障眼法,拿走铃音小姐的项链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宝石已经被偷走。而此时的怪盗基德,很有可能已经伪装成我们在场中的一个人,等待着合适的机会下手。”
工藤新一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众人的身上,如一把量尺一般丈量着每一个人。
“呵,我当警察那么多年,遇见过的案件数不胜数。”中年警察摸着胡子,两眼一眯道,“宝石估计已经被怪盗基德调换了。”
“海宝石和帕拉伊巴的颜色很相近,偷走神山小姐的宝石就是为了给我们施加一个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逃跑。”
“之前怪盗基德就已经假扮过园子小姐,在套话之后,有着极大的可能趁机窃取铃木夫人脖子上的项链,然后找机会打开玻璃展柜。”
“而且刚才铃音小姐不是说了吗,并没有从中看出霓虹色,那么玻璃展柜中的宝石,很有可能是铃音小姐的海宝石。”
“铃木夫人,不如我们打开玻璃确认一下。”中年警察如鹰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随后落在了铃木朋子的身上。
众说纷纭,铃木朋子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一边自信于自己的安保技术,一边又怀疑脖子上的钥匙已经被替换过一回。
沉思了片刻,铃木朋子打开了玻璃展柜。
水蓝色的宝石静静躺在洁白的绸缎上,在灯光下折射出霓虹的光彩,在不同的角度呈现出不一样的颜色,如夜市耀眼的霓虹灯,又如夏日宁静的海面。
神山铃音心中警铃大作,一片纯白的羽毛缓缓飘落,落在了项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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