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回答“是的。”
但他解释道“我们都在那个游乐园对面的餐厅待命。但不巧的是,餐厅里发生了一点意外的事件,引来了不少警察。我当时已尽量及时告知琴酒那边,但他们似乎没有停止行动。”
“而我们也被警察绊住了,当时没有离开。”安室透说完,耸耸肩,“不过就算我们有空闲、赶了过去,也于事无补吧当真如伏特加所说的话。”
朗姆沉吟着嗯了一声,却是将这一处轻轻放下了。
他身体向前倾,仿佛重点要说的东西正在后面
“你们在潜伏的那处餐厅里,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人并与人起了争执。”朗姆挥挥手,打断两人下意识的分辩,“我说的不是之后来的刑警们,那些闻不到我们气味的老熟人”
“我指的是另一个,一个莫名出现在那里的、叫我们忌惮的新晋警官。”
朗姆拿出了一封相片袋,不知是哪个情报人员送到他手上的
“此人你大概已经与他正面遭遇过了,波本。”
朗姆将那新洗出的照片顺着桌子、滑到安室透和景光面前。
那张照片上,随着某可恶的金发警官的面不改色的无辜神情一同出现的,还有格外少见的当众狂化的某名酒波本、和他的战斗餐盘。
安室透探出去的手一僵,从平稳到不由得微微颤抖
“”
梅开三度、三度了啊
怎么哪哪儿都逃不过这件事了啊
安室透的火气噌得一下子冒到了屋顶;带着一种儿时的黑历史在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再次被人提起一般的气愤,忍无可忍地把那张照片捏成了团。
朗姆慢悠悠地再次掏出一只信封“哦这么生气呀波本,幸好我不止洗了一份。”
安室透缓缓抬起如蜜似刀的一个笑容“这样呀您真是深、谋、远、虑。”
朗姆置若罔闻;又或者满意地把这当成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变相夸奖。
“还有你,苏格兰。”朗姆语重心长地仿佛一位贴心的长辈,在指导手下的愣头青,“再怎么想讽刺我们的敌人,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不过也已经不错了,在舆论上给他们添把油,想必再有我们之后的计划,很快就能发酵起来。”
景光
朗姆按下了口袋里的古董播放器。
一段吱嘎吱嘎的喧闹音乐、伴随着警察吃我一招的优美歌唱与嘹亮贝斯、和安室透隐隐约约和谁的争执「不能录啊、啊这不能录啊」一同传出来。
显然除却最显眼的那台相机目标,当时的餐厅里还隐藏着其他的探子,偷偷地录下了这段音频。
“”安室透脸上的黑线变成了叠加态。
景光,景光默默不说话。
幸好朗姆转开了话题“你们当时就已经知道他是警察吗,波本”
安室透面带艰难的微笑。他先是摇了摇头,又点头。他说“其实后来出了事件,这人自己出示了证件;后又有其他接警的警察赶到,我们才确认此人的确是警视厅的人。”
朗姆的关注主体,终于慈悲地从安室透等人的狂徒行径上挪开,转到他们熟悉又陌生的冲田警官身上来。
“据贝尔摩德的情报,那天傍晚,见过琴酒的应当是一位少年警察;”朗姆说着,似不经意地瞧了一眼两人的神情。
朗姆说着,轻轻弹了弹桌上的照片“就是昨天,你们碰巧遇到的、便衣出行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