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停下。
夏油杰颤抖着捧住白发的青年的脸,没有粗暴的握住或掐住,而是用掌心温柔的扶在下颌的两侧托起,动作轻柔的像是捧起一捧细碎的花瓣。
一色晴生没有挣扎,他平静的注视着已经泪水涟涟的少年,看着他泛了红的眼角这并非悲伤或痛苦的眼泪,而是极度的渴望下产生的,生理性的流泪。
他吐出红艳艳的,还在轻轻颤抖的舌尖,像是一枚熟透的莓果,汁水满溢,令人垂涎。
白发的青年完全平静,仿佛即将要被一个大孩子强吻的人不是他,而他本人只不过是在看一场浸入式的电影。
那双金色的眼睛平静,柔和,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被暖光轻轻覆盖着,瞳仁深深,生动又从容。
如果他挣扎甚至去尝试推开他就好了,可他偏偏一动不动,全然是接受乃至默许的态度。
这甚至让夏油杰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只好双目紧闭,腿不自觉靠紧了他的腰,身体前倾和他紧紧相贴。
直到两个人温热的躯体靠在了一起,夏油杰才意识到某些不对劲,现在正用力靠在了晴生哥的身上,仅仅只隔了几层夏季的轻薄布料。
他控制不住的在轻轻发抖,无法收回。
这是莫大的亵渎和最深的耻辱,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晴生哥。
夏油杰鼻子发酸,有点想哭。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回头路。
他全身都在出汗,连头发都要被浸湿了,手心滑腻的要抓不住对方的下颌,他将嘴唇颤抖的靠了上去,在双眼紧闭的漆黑里摸索,直到找到了渴求已久的甘霖的啜口。
白发的青年完全放松,任由他摆弄,这令奇怪的负罪感成倍扩增,将他完全浸湿,彻底吞没。
可他终于不再觉得渴了。
晴生哥的嘴唇和舌头都很柔软,带着刚刚吃过的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还有一丝微苦的润意,夏油杰小心的吮吸着他舌尖上的唾液,将对方口中的所有水分都卷走饮尽。
舌头也好,牙齿也好,晴生哥都没有产生抗拒,任由夏油杰将这个吻弄得水声不停,啧啧作响,津液顺着嘴角滑落,再被少年舔舐着从脸颊旁取走。
夏油杰头一次接吻,相比成年人们常见的熟练纠缠,更像是小动物在急匆匆的饮水,他热烈而紧张的地渴求着年长者的唇舌,而对方包容的几近温顺,任由了这份有些粗鲁但热情的索求拿走他想要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知道没有可能成功的拒绝因此也就不做任何的挣扎。
夏油杰终于不再觉得口渴了,几乎把他全身都灼痛的烫渐渐落下去,肺里不再火烧火燎,喉咙不再发干。
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雨夜里的房间温度并不高,有几分湿润的凉意,让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却没有将嘴唇挪开,而是维持着这个亲密的过界的姿势。
少年一点一点的,逐渐开始发抖。
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哭泣了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和晴生哥的衣服都不太对劲,被汗水混杂着浸湿了。
他完全的冷却了下来。
巨大的悲伤和羞愧,以及难以言说的,罪恶的欣喜袭上来。
它们吞剥,夺取了他的一切。,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