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撒特德从来不问,他就没在意过。
他短暂思考了片刻,为难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好像从山上摔下来后,脑子就记不清楚,当时差点就被野兽吃了,幸好被撒特德救下。”
雌兽们信了江言的话,纷纷甩甩尾巴,对他表示同情。
江言起身给佩琪添了点水,这些日子狗崽比最初来时长大了一点,已经可以吃些肉了。
他撕几块肉给它,还喂水,雌兽们啧啧称奇。
毕竟野兽在他们眼里,就是吃的食物,吃完就抓,没人养。
对于江言养达达兽,叽叽兽,咩咩兽,如今连野狗都养的举动,雌兽们虽然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它太小了,干不了活儿,还要分一口食物。”
江言笑笑“没关系。”
编完凉鞋,开始编床垫。
雌兽们纷纷围着他看,惊叹于江言手指的灵活,似乎就没有他不会做的东西,太厉害了。
正午前撒特德回来,雌兽们识趣地散了。
他们已经意识到撒特德跟部落里大部分兽人都不一样,他不喜欢有太多兽人黏着江言,即使作为同族,雌兽们偶尔会感到从撒特德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力。
虽然不解撒特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雌兽们却凭着对力量与臣服的感知,自觉地离开。
雌兽走后,四周恢复安静。
江言把做好的凉鞋递给撒特德“试试。”
又道“不过眼下还有点冷,等入夏了穿才合适。”
撒特德穿着江言给他做的兽袍和凉鞋,忽然把人抱起来。
江言双手无处安放,只好安抚性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轻声问“怎么了”
这个拥抱跟往日充满野兽占有欲的拥抱不同,江言说不上来,却能感受到。
撒特德握住江言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喉结滚了滚,他眼底有异样的情绪浮动,却一时无法用言语表述。
江言笑弯了双眼“喜欢就好。”
他误以为撒特德喜欢的是兽袍和凉鞋,但此时无声的撒特德因此记住了这句话。
他的情绪仅仅是因为江言才滋生的,这种叫做喜欢
自从江言答应教阿乔他们做兽袍,雌兽们都开始着手准备兽皮,先清洗干净,再烘干,按江言的话把兽皮熏软。
因为下雨潮湿的缘故,兽皮烘烤晾干至少得耗上几日,趁着清闲,江言继续窝在山洞里专心做别手工活儿。
他展开编了整整三日的双人床垫,床垫相较柔软,足够宽敞,又不像兽褥那样厚闷,等节气热一点,就可以扯下兽褥垫子铺上这层床垫。
江言舒展着腰身躺在床上,沿着垫子滚了一圈。他的卫衣和裤子都洗了,穿了兽袍,滚了会儿,下摆几时卷到腿上也没发现。
撒特德喂完咩咩兽回来,隔着火光看见青年两条匀称白皙的小腿,倒映在瞳孔里的火光晃了晃,反手落下遮在洞口的兽皮,把外头的阴雨天隔绝起来。
江言望着暗下的山洞“怎么把兽皮落”
话未说完,江言嗓音隐忍,眼睫颤动。
足踝袭上一阵温凉,他想后退着躲开,却牢牢不能挪动。
相安无事了一段日子,此刻的撒特德力气重得很,
江言扯着男人的头发,揪不动,反而膝盖一松,他咬唇。
腿脚没了力气,下一瞬,打开在对方面前。
撒特德就像一座山,用沉重野蛮的力量把江言带到顶峰。
江言眼角泛出泪意,垂在床下的腿脚止不住颤抖。
地上陆续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沿着江言的脚尖落下。
他捂着湿红的双眼,感觉快要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