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鼻息越来越急促,渐渐地混在一起,唇舌贴合,黏渍又潮湿。
撒特德捧起江言的脸颊,长舌抵入口腔很深的地方,每一处软肉都不放过。
江言“唔”了声,晶莹的涎液刚从嘴角溢出,很快被舔干净。
他的腰被撒特德一条手臂牢固托稳,另一只手掌则贴着他的脸摩挲。
看得出来已经不好克制了,毕竟是江言主动起的头。
宽厚粗糙的掌心摩着桃子一样粉润的脸,时重时轻的,把江言脸蛋揉得愈发胭红。
青年竭力睁大双眼,眸底蒙出一层潮湿的雾气,茫茫然的,逐渐迷离。
他两条胳膊都搂住撒特德的脖子,唇含着对方的薄唇,轻轻吸了几下,引得搂在腰后的手臂一僵,肌肉鼓起,又强行忍下躁动的力量。
彼此胶着的唇舌分开,前一刻还在捣着他口腔的舌头辗转到颈边。
江言无声仰头,眼睛都红了,气息很快,小巧的喉结同样被照顾得十分周到。
他胳膊一松,秀气的眉毛忽地蹙紧,差点抱不住撒特德脖子。
把声音咽回肚子,江言看着升高的视野,忽然顿住,停下了。
撒特德手臂都是汗,隔着兽褥,江言能感受到上面剧烈起伏的脉搏和鼓起的肌肉。
他用指腹替对方擦去眉眼上的汗,摸了摸深不见底的银灰色浅眸,吐息混乱地开口“好、好了。”
仿佛得到指令,撒特德这才继续。
江言咬咬牙,把将要发出的声音咽进嗓子。
和撒特德的沉默不同,他这强行隐忍有时却忍不住的动静更让撒特德着迷。
江言嘴唇有些痛,干脆不咬牙了,留了些指甲的手指摸着撒特德汗湿的后颈,反复抓挠宽阔结实的肩膀,手心都是对方渗出的热汗。
江言闷闷道“汗那么能流,怎么声音一点都不吭的”
最多偶尔低沉沉的吼哼一声,害得江言也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不过撒特德嘴上虽然沉默能忍,别的就很坦诚了。
江言全身紧绷了一下,很快就让对方失控,隐忍不发的表情有了裂缝。
他只捣乱片刻,神智逐渐就跟不上了。
青年濡湿的眼睫半阖,唯独视野里的火光上上下下反复摇晃。
撒特德打了热水,江言全身上下,连手指甲都被收拾得干净清爽。
他困倦地躺在枕上,脸色绯红,等身边的位置沉陷,便自觉靠了过去,旋即被拢得严严实实。
江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但经过一顿闹腾,身子发了汗后感觉恢复了平时的轻盈,没有生病时的沉闷笨重。
这一觉睡得十分黑沉,待醒来,他身上的病症果然散去。
本以为病愈后能四处走走,然而江言的期愿并没有实现,因为气候愈发冷了,怀有身孕的他体质不比去年,能活动的范围只有烧着火炭的区域内。
挂在洞口遮风挡雪的兽皮经撒特德重新加固了两层,江言午睡懵懵懂懂地醒来,猛的起身,被呼啸的风声惊醒。
今年的风比往年大,他看见洞口有块兽皮被吹掉在地上,佩奇咬着一角,矫健的身躯拉成长条,攀在石壁上,看样子是想把兽皮挂上去。
狗子再大,身高有限,落下的兽皮挂不回去。
江言笑着看了会儿,状似无奈地摇头,披上斗篷,把兽皮从它嘴里接过。
沿着缝隙钻进洞里的风冷嗖嗖的,像细细的刀子割脸。
江言捂了捂被吹的脸,余光往地面一瞥,这才发现有细碎的雪花飘进来。
他掀开兽皮一看,外面鹅雪纷扬,灰胧胧的,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似乎是入冬来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
江言忙把兽皮落下,打了个哆嗦,迅速将兽皮重新挂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手脚冷冰冰的,回到床尾坐下,反复用炭火烤了烤,半晌后周身才恢复暖意。
独自坐了会儿,江言又疲倦得不行,眼皮坠得厉害。
他继续睡下,不久,撒特德带着东西回来。
江言努力睁大眼睛,很快被对方揽入怀里。
他含糊道“外面好冷啊”
手指沿着撒特德的面庞和脖颈触摸,不像他那样冰凉,温温凉凉的。
撒特德低声道“睡吧。”
江言“嗯”了声,意识再次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