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言带着调戏口吻的话,撒特德仍只抱着他不动。
兽人太高大了,被抱起来的江言视线与撒特德仅是齐平的地步。
他手指轻轻揉弄那只温度热烫的耳朵,呵着酒精气息的柔软唇瓣贴着薄唇摩挲,手嘴并用,耳鬓厮磨。
这件事情上,撒特德一向沉默中带着凶狠,醉了酒,头脑是木的,空白的。
江言眼眸眯眯,仗着对方没什么回应,收起腿一环,像只黏人的猫咪,叫撒特德抱自己回床上。
亲着亲着,撒特德理智就回来了几分。
脑子从发木的状态变成另一种发麻。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言,平时很温和,此刻却含着有点坏和捉弄的笑,脸颊红得很,眼睛湿湿的,氤氲着水雾那般,鼻尖和眉下出了汗,沾染几分令人血脉喷张的感觉。
特德心口滚热,凭着本能,几乎把满手的温暖柔软揉搓进身躯里,嘴和唇都喷出滚热的气息。
江言的手非常大胆,神情分明害羞,指尖却毫无退缩地张开,又收起来,顾得了一头,顾不上另一头。
“言”
撒特德想把兽袍扯烂,耳朵一暖,被江言用嘴唇蹭。
“别把衣服弄坏。”
江言自己也有点上头,身体和灵魂似乎都上升到一个异常兴奋的点。
撒特德沉沉“嗯”一声,余光瞥向角落里已经睁开懵懵大眼睛的小宝。
似有感应,江言喘着气回头。
和小宝大眼瞪小眼:“”
他哑声:“要不我们”
正准备说算了,却见撒特德突然化出蛇尾,厚厚的兽褥展开,从头到脚罩住江言,他身子一空,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化。
兽褥连带他的头发和耳朵都遮得严严实实,隐约听到呼呼的风声。
江言老老实实待在撒特德怀里,胳膊收紧,大概猜到对方要带他去哪里。
高峭的山壁将万物隔绝起来,连凛冽的朔风也吹不到这里,浓浓的水雾缭绕,四周静悄悄的。
撒特德把江言身上的兽褥扯开扔在石头上,带他浸没于温泉中。
江言“唔”一声,松开扶在蛇尾的手,眸光闪烁。
带他来的路上,鳞片一直都是打开的状态。
他反复舔了舔唇,不敢直视,有点害怕。
“撒特德,你变回来。”
伴随着话音,巨长的蛇尾贴在他肩背后蹭了蹭,若不是对方扶稳他,江言会被那股冲力弄倒。
他头皮和脊背一阵发麻,收紧环住撒特德脖子的手僵硬不动。
直到黏在脊背后滑动的鳞片消失,撒特德手臂沾着水珠,和他十指交扣,压在岸边的石块上。
返回山洞,江言想用火把兽褥烘干,撒特德揽着他的腰,道“别忙这事,交给我。”
江言很困,耗费完大量体力立刻休息了,却
不知在他睡着后,撒特德悄然离开。
祭司的山洞外落下一道很长的影子。
伊修疑惑“怎么那么晚过来,言病了”
撒特德摇头。
他道“我拿件东西。”
“有没有服用之后不会让言怀孕的药草。”
伊修曾经医治过误食某些药草后很难怀孕的兽人,兽人那么看重繁衍,听了撒特德的话,伊修惊讶。
“你你要自己服用”
不用怀疑,撒特德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让言吃的。
撒特德“嗯。”
伊修挠了挠头“撒特德,你、你真的太奇怪了。”
可他又说不出阻止的话。
倘若当时江言生产出事,以撒特德那副癫狂的样子,估计连他都会被祸及。
他道“药我可以给你,不过有没有效还不一定。”
毕竟蛇族兽人的体质比其他兽人强大许多。
撒特德道“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