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挺起灰白秋褂子下的胸膛,神情带着天真,却信誓旦旦保证“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江言失笑,揉揉幼兽的小卷毛。
“我跟你兽父会照顾好你们的。”
小宝攥紧雌父的手指头,大眼睛有些担心。
“雌父真的没事吗”
江言“能有什么事”
小宝低头。
方才兽父的脸色不是很好,连他都怕。
平时兽父冷着脸,但心并不冷。可就在前不久,小宝没勇气凑到兽父身旁。
在小宝的记忆里,兽父过去好像嫌恶自己。
当时的幼兽即使懵懂,对兽人,尤其父子间的情绪传递,已有几分感应。
总之这份嫌恶,在某天忽然就变了。兽父对他冷归冷,却会亲自带他,也不知道雌父跟兽父说过什么。
小宝揪着手指头,想破脑袋,能让兽父嫌弃过自己,只怕跟雌父有关。
私下里,他问过襄,襄摇摇尾巴和脑袋,比他还呆呆愣愣的。
又去问襄的雌父,阿乔含糊其辞,带他们去玩。
之后找过祭司,祭司语气温和,叫他别多想。
就差没问族长了,族长平日忙碌,小宝还没有机会问
不过小宝不急于一时,父亲教过他,无论做何事,都要有耐心。
总有一日他会明白的。
翌日,江言按照正常作息起来,洗漱之后吃早饭,准备出门。
撒特德挡在门口。
江言“怎么了”
撒特德低头注视他的眼睛“在家里休息。”
“”
这一刻,江言恍惚中想起什么。
他摸摸肚子,对哦,自己怀孕了
,昨天才找祭司看过。
撒特德道“一会儿祭司会送药过来。”
想起又得每日喝药的场景,江言浑身僵硬,点点头。
“好吧。”
毕竟怀孕,要有孕夫的自觉性。
撒特德目送江言回屋后,犹不放心,把屋檐下的幼兽叫到跟前。
“小愿,看好雌父,别让他干活,不能累着。”
幼兽点点头,保证自己会看好雌父。
就在撒特德离开不久,祭司和芽拎了很多药包上门。
江言数着挂满木架的药包,嘴巴已经开始分泌出苦涩的味道。
祭司笑了笑“难为你了,言。”
江言强撑起笑容,客套道“还好,不苦。”
瞥见芽已经拎起一包药转进灶屋,禁不住幽幽叹气,
时隔十几年,今早才有了又要做孕夫的意识。
半时辰后,祭司、芽,还有小宝,围成半圈,齐齐看他把药喝下。
江言抬手,脸皱成包子,示意碗里的药汁已经喝空。
他摆摆手“都散了吧”
撒特德前脚离开,后脚就给他安排几双眼睛“监督”自己,这得多不放心。
结果正如他想,直到晌午前撒特德进门,坐在堂屋外的芽才离开,小宝则出去找襄到野外捕捉野兽,练习对抗。
房内,一缕午后的暖光静静落入窗扉。
撒特德打量江言闷闷的脸色,神情微变。
“怎么了,不舒服”
江言摇头,抓起撒特德手。
“跟我出去走走。”
撒特德抱起他,整个身子腾空的江言只能伸出胳膊抱上对方脖子,顺便揪住一缕垂落的墨发。
双腿蹬了蹬,江言卷住那绺发。
“太夸张了吧。”
才怀上,就肩不能提脚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