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月初运来的马奶如今...全...全坏了”说到最后,周正明已是哭得老泪纵横,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而且那些农户送来的鸡...”
“鸡怎么了?你快说...”听见马奶坏掉的时候,朱由崧已经是惊得站了起来,他不是心疼周正明,而是心疼他的马奶,最后听到鸡似乎也出了问题,便再也控制不住,气急败坏地将周正明提起来咆哮着问道。
“鸡...鸡堆放得太多,得了鸡瘟,全...全死掉了”五十来岁的周正明,哪里受得了朱由崧这么折腾,领口被抓得有些出不来气,脸色涨得通红。
朱由崧脑中轰的一下炸开,如果说马奶的损失还能让他接受,可是鸡不便宜啊,当初为了抢占啃得记的生意,朱由崧派人去扬州城附近农庄签契约的时候,还是先付钱后交货,如今全部死掉,这个损失就真的有点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
把周正明扔到地上,朱由崧都不知道怎么坐回太师椅上的,胸口更是有些气闷,抓起茶杯连喝了好几口茶水才缓过气来,紧咬着牙厉声问道:“一共损失了多少?”
总算又能再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周正明,听到朱由崧问到损失,心中又是一紧,咽了咽口水怯懦地答道:“一共两...两千...两白银”
朱由崧的眼睛都红了,这些鸡和马奶有一部分是他减少了应天府的供应,全力支持扬州城那边的店铺运去的,可如今全部损失掉,一来二去实质上的损失,恐怕就不止这些数目了,再加上朱由崧还有一层担心,虽然应天府的生意还有收入,可万一沈琦的啃得记开到应天府,那自己今后还怎么赚钱?
应天府不是扬州城那种小城,一百多万的人口是扬州城的两倍还多,可以说是朱由崧最看重的地方,费那么大的力气在扬州城给沈琦制造麻烦,无非就是想将沈琦困死在扬州,可如今自己扬州城的生意不赚钱不说,还连连亏损,朱由崧恨不得把沈琦除之而后快。
“你说的那个红色粉末状的东西可有带来?”朱由崧三十来岁就稳稳继承他爹的王爷位置,没点手段和头脑也走不到如今这个地位,很快就冷静下来的朱由崧,立刻想到了周正明之前说的红色粉末。
“有...有带来,王爷,您看,就是此物”周正明连忙从怀里摸出用油纸包着的一小包红色粉末,递到朱由崧的面前。
朱由崧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嘴里传来的辛辣让他额头竟是冒出丝丝热汗,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有点类似茱萸,可并没有茱萸那种苦涩刺痛嗓子的感觉,这会再一感觉,反而有一种香辣的味道,比茱萸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啃得记就这么拿出来卖?”朱由崧心中大为不解,虽然是比茱萸好吃,可这样干吃未免有些让人难受。
“王爷,这个是不卖的,是送的”周正明小心翼翼地说道,又从怀里拿出一只包好的鸡腿,当然,这是他到了应天府后去店铺里拿的,从扬州带来只怕早就坏掉了“王爷,您用鸡腿蘸着这个吃,就明白了。”
半信半疑地朱由崧抓着鸡腿,蘸着红色粉末咬了一口,鸡肉的鲜香加上辣椒的香辣,他才发现竟是如此美味,忍不住又狠狠咬了几口,短短几分钟便啃完了一整只鸡腿,看得一旁的孙来福一个劲地咽着口水。
“此物竟能让鸡腿变得如此美味,究竟是何物?”朱由崧吃完心中一阵感慨,想想啃得记竟然是拿来送的,不由地有些鄙视沈琦不会做生意,而且就算不卖炸鸡只卖此物,恐怕也能赚不少的钱。
“孙来福,准备一下,我们过些日子去扬州一趟”想到沈琦手里有如此神奇的粉末,朱由崧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那小人...”周正明可怜巴巴地看着朱由崧。
“你先回去,等过些日子本王到了扬州再说!”
朱由崧很不耐烦地将周正明打发掉,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将沈琦的啃得记拿到自己的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