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战场,站在高处的黑色卷发女人依然维持着术式,幻术的遮盖之下,没人看得到她和站在她身边的白发娃娃头少年。
“不要命令我。”白发少年冷淡地说。他的后脑有一片形状诡异的鲜红头发,让他看上去十分怪异。
“好,好,我知道了。”女人把望远镜收回挎包,感慨道,“好危险啊,刚刚可是差一点就被术式扫描到了。你看,望远镜还是有用的嘛。”
“你没拿到宿傩大人的手指。”
“别着急,里梅。反正诅咒之王的手指不会被摧毁。等到他苏醒,自己也会去拿。”
“你之前说要杀死山田怜子。”白发少年里梅说,“还用了那把可以使反转术式无效的刀,看来效果不佳。”
“我之前看中了山田怜子,是因为她的术式灵活度以及变化性超过咒灵操术。被那把刀刺中心脏,她竟然还能给自己续命好几分钟,坚持到有人来如果她的术式在我手上,一定可以创造更多的可能性。虽然破坏力有点儿让人看不入眼。”
女人咧嘴笑着说。
“但是现在看来,用夏油杰的身体与她对战,再吸收掉她的咒灵,是益处更大的策略。此时去东京,新鲜度大概正好。希望五条悟能念旧情,太过于破碎就没办法用了。”
“你最好别再失手。”
“这次可不算失手,只是试探罢了。”女人说,“走吧,到时候还要仰赖你精熟的反转术式呢,里梅。”
若是乙骨忧太在这里,他会认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那是几个月前,在山顶洋馆里与他战斗的三重白。
只是,三重白胸口被他刺穿的伤口早已愈合,额头上却多了一根狰狞的缝合线。
怜子知道夏油杰已经“死了”。
不多久,这个消息应该也会被官方渠道传递到京都战场。
但是他放出来的咒灵还剩大约六分之一没有清理干净。
几位咒术师们稍稍处理了可怜的武田朋树的遗体,把他交给了战圈外的辅助监督们,就继续去做正事了。
加茂伸一选择继续去杀咒灵,同时也去追踪死去的武田朋树今晚在战场的行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而脑子明显比五条老师好得多的七海建人竟然不需要怜子明说,也能猜出她一连串行动的目的,并且主动去配合。
他提出和庵歌姬一起去调查秤金次被特级咒灵“袭击”的现场,尝试找到“失踪”的秤金次。怜子估计他大概会帮忙伪造证据和目击证明庵歌姬应当也会卖个人情,因为她算是京都这里最亲近五条派的人。
庵歌姬从东京咒高毕业,是五条老师的学姐,和五条派几乎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据说还是家入小姐和七海建人的酒友。
她唯一讨厌的是五条悟。
讨厌到整个人都跳槽到了京都。
这么看来,还在东京工作的七海建人的忍耐度还挺高的。怜子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提高了对这位的评价这个男人恐怖如斯,竟然用柴刀当武器都没有黑化。
此时,无辜挨了一刀的怜子披着毯子坐在角落里。
虽然她恢复得差不多了,还能爬起来再打几十个回合,但是她的样子实在凄惨,浑身是血,和武田的尸体简直不相上下。
七海建人和庵歌姬勒令她留在战圈外,而且还男女混合双打式地把她教育了一顿。
需要一点私人时间的怜子也顺水推舟地应下了。
衣服被血打得透湿,被雪晴之夜的冷风一吹,裤脚都要结冰了。
之前一连串的紧急事件逼着怜子不断地高速思考,如今闲下来时才感觉到深深的疲惫。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不提中途出现的两次“偷人”小插曲,正面战场上如果算辅助的战绩,她在京都也应当是v。京都战场现在的咒灵祓除进度已经远超五条悟所在的东京。
但是,习惯性地回想战局和复盘之后,怜子也意识到今晚她犯了好多错。
可以说浪太过了,差点儿把自己玩死。
怜子不知道乙骨忧太有没有把她留在东京的身体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