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查过菊池家在羽黑神社附近的一座别墅“
“没有。“怜子摇摇头,她举起手机,”抱歉,我要让我的搭档也听一下。“
等怜子重新接通新田明的电话,日车宽见才开始讲述起一个远野原住民才知道的故事。
那是大概二十多年前,他刚上国中的时候。彼时,菊池英二还不是叱咤日本股市的投资神人,而只是岩手县的知名地方财阀,虽说在多家当地的证券公司都有注资,但在整个日本金融界籍籍无名。不过,对于小小的远野,菊池一家就是话题的中心。
就在那个时候,有人在郊区置办了一套房产,养了一个怀孕的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残疾的女人她没有双腿,喉咙也有问题,说不出完整的话。
有人八卦说这是菊池在外养的情妇。毕竟在当时的远野,有能力财大气粗买下一栋房子,又请保姆、又请保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作为情妇,那个女人虽然脸很漂亮,但是既有残疾,精神也似乎有些问题。而且她所住的房子,也不是菊池家门下的。
唯一能把她和菊池家联系起来的,就是那个女人在发病时,会不停地念叨菊池英二的名字,并且用没有墨水的笔在日记本上拼命写字。当然,这件事是照顾她的保姆说的。
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然后三年后自杀身亡据说她某天突然要求吃西餐,然后吃到一半时用餐刀扎穿了自己的脖子,血溅得到处都是,救都救不回来。
而她所生的儿子,似乎也有智力缺陷。就日车宽见所知,那孩子被送去上学,但同学都认为他是个傻子,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无奈只能退学。
那之后不久,日车宽见考上东大,离开远野,就再没有听到过关于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传言。
“抱歉之前偷听了你的电话”日车宽见正色道“但是这样考虑的话,你们电话中提到的山下婆婆的被害原因,也许就是因为她曾经为那个女人接生。而且,第二项证据,我母亲生前曾经从事过幼教方面的工作,并且被聘请去作为家庭教师,教导那名男孩识字。这大概就是诅咒落在我头上的原因。”
想到母亲,日车宽见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被诅咒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第三项证据,我在遇到诅咒的同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的身影。年纪大概二十岁出头,”
“这样吗”
换言之,菊池家也许不是重点,那对怪异的母子才是问题的核心。
怜子用双手捂着脸,用力搓了搓,以保持清醒的头脑,并试图理清楚这些纷杂线索内部的逻辑。
“那么新田,在吗”
“哦,我在”
“麻烦你查一下,菊池英二的投资记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毫无败绩的。”
“这有点儿难”
“不必要一开始通过银行流水那种方式查,先查找新闻,尤其是地方新闻和金融板块。然后尽可能迅速给我一个答复。”
“好我尽力。”
“你们可以先查他是什么时候用大笔资金投入股票市场的。”日车宽见提议。
怜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电话那头的新田明说“按照他说的办。第二,也是重点。去查三十到二十年前,受伤、死亡和失踪的咒术师,还有诅咒师的记录。尤其是女性,拥有预知、更改概率或者引发好运之类术式的。”
“好。”
这次新田明回答得更果断,因为这些内容就在归档的祓除记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