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奚舟律,他心怀愧疚,越发用心教导她,就连奚云庭都得不到的股份,都给她了一半。
奚老爷子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哪怕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没有如此认真。
可她是个不争气的,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如何拿捏奚云庭一家,最后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和谭寻文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也只能怪她,明明之前就经历了那么一遭,却也没多长几个心眼,几个保镖围在身边,便觉得万无一失了。
现在倒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奚老爷子也想过是不是谭寻文又把人绑去了,可派出去的人却说对方也在疯狂寻找。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这是悬在每个人脑袋上疑惑。
奚老爷子又想起在之前茶楼里,那个伶牙俐齿的aha,突然摇了摇头,不像是能带着奚舟律逃脱的样子。
他重重叹了口气。
晚风依旧,夜色更浓,在相隔数公里的隔壁城市内,有一家私立医院突然停止了接纳病人,偌大的建筑立在半山林之间,竟显得有些诡谲。
护士推着小车,小轮子滚过瓷砖地板,发出些许声响。
病房里的人睁开眼,稍抬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借着昏黄灯光,瞧见她身上有不少被包裹的痕迹,最严重的是左手臂,直接被石膏包裹,稍一动就会泛起剧烈的疼。
疼痛让洛月卿很快清醒,立马扭头环视一圈,却只能得出是家医院的没用信息。
奚舟律呢
洛月卿咬紧后槽牙,试图坐起,结果在起身时发出嘈杂声响。
守在外头的人立马打开门进来,便道“洛小姐。”
她大概一十来岁,眉眼坚毅,身形瘦削却不失力量感,即便只是站在那儿不动,也能感受到她骨子里透出的肃杀。
正是洛月卿昏迷前,看见的那个人。
见洛月卿满脸警惕,不肯说话,她又立马解释道“您别怕,我们是奚总的人。”
“她还在隔壁病房,情况比您严重许多,暂时还没能醒来。”
洛月卿没来得及松下的眉头,又一次紧紧拧起,立马问道“她怎么了”
那人说得轻描淡写“脑震荡和肋骨骨裂,再加上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方才已经清洗包扎过了,现在烧也退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洛月卿越听越心慌,忙道“带我去看她”
“哎哎哎,医生让你好好躺着不是,你起码也得穿个鞋啊”
刚刚还沉稳正经的女人,瞬间手慌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