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心虚彻底消失,奚舟律懒得理她,直接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就将自己全蒙住。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有护士进来做了例行的检查,又关了大灯离去,吹风机关上后,病房陷入安静。
床上那人还记得之前的事,裹在被子里头不肯出声,另一人也不生气,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奚舟律正以为无事发生时,却感受到对方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手腕。
她不禁皱了皱眉。
下一秒清凉的薄荷香气涌来,让昏昏沉沉的意识彻底清醒。
洛月卿很随意地问道“刚刚有人来检查”
“嗯,”奚舟律点了点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外头的开门声和说话声并不小。
洛月卿便笑了下,说“是个糊涂蛋,东西都忘记拿走了。”
“明天会过来拿的,”奚舟律便低声回答。
“是吗”洛月卿却意味不明地开口“如果被用掉呢。”
奚舟律不明所以,却不需要再出声问,因为洛月卿已经用行动来回答。
粗糙的纱布裹在手腕,稍用力就能抬起与床头的栏杆绑在一块。
奚舟律有点茫然,忍不住挣了挣,却被那人警告似的拍了拍手,再一次重复“小猫乖。”
以奚舟律的经验,洛月卿估计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并会在今天晚上重复许多次。
奚舟律抿了抿唇,想要阻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称呼,只是有点别扭
她自认为是个成熟理性的成年人,早已脱离了过分幼稚行为。
她只能无奈喊道“洛月卿。”
想让她适可而止,却忘记了对方早已被她惯的无法无天。
被束缚的手腕动弹不得,被拉扯的衣服露出大片苍白,即便是在昏黄灯光下,也不曾被渲染几分,因抬起而微微上扬的下颌线,隐隐透出几分倔强的脆弱感。
洛月
卿随手解开最上头的扣子,然后低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洛月卿,别闹”
那人轻启薄唇,低垂的浓睫在眼睑下映出灰影。
她急忙道“刚刚奚舟康给你打电话了。”
刚刚还觉得吃醋的事情,现在反而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哦”洛月卿不大在意,懒洋洋就回“那你接了没”
“没有,”奚舟律很老实地回答。
洛月卿就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解。
奚舟律不免心慌,知道这人还记着刚刚的事,今晚不会轻松,连忙又道“奚舟康把遗嘱烧了。”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
“明、明天他们估计会有大动作。”
洛月卿便反问“你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