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记得南疆现任太子乃嫡长子,深受南疆帝喜爱,母族又强大,怎么下任主变成二公子了
“太子不愿意归顺永丰,前不久的偷袭就他一手策划,他适合做南疆的帝王,并不适合做臣服永丰的南疆帝。”赛娜。
她的云淡风轻,眼眸里倒有这位太子的敬佩。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南疆最重要的保下巫蛊之术,至于谁当皇帝,于她而言,于南疆百姓而言并区别。
兹事体大,苏言
溪做不了主,南寂烟倒倾向于相信赛娜,但她并未见过南疆的二皇子,她也判断不了。
赛娜显然也没让二这么快给她一个答复,只希望她们能在苏言淙面前为她上两句好话。
南疆正式成为永丰藩属的日子定在了月底。苏言淙答应了南疆要保住都城的请求,但收回了一部分兵权,且一并给了黑娥,让她到南疆训练将士,将永丰与南疆的战士合二为一。
南疆的二皇子名特肯,他在大殿之上恭恭敬敬的跪了下,赛娜亦跪在他的身后。
特肯道“南疆二皇子特肯代表南疆皇室以及南疆子民,归顺永丰皇帝,以藩城自居,岁岁朝贡纳税,以表忠。”
苏言淙特肯的表现很满意,细数起两之间,打了也快近五十年了,今南疆成为永丰的藩属,她自然高兴。
很快就让起了,给他封了侯爵,位置仅次于苏言溪,已十分厚待的做法了。
但苏言淙也明特肯现在她肯定也怀不满,忠也只表面,让南疆像草原那般忠,得有一段时间去改变。
苏言淙的目光又看向了赛娜,她已从黑娥那里知道,黑娥也个打仗的好手,谋略,武功都不错,只运气不太好。
她道“听闻赛娜亦精通军事,北方与魏仓的交界处也时常产生摩擦,赛娜可有法到北方立业建功”
赛娜“皇上此看重微臣,微臣自然愿意绵薄之力。”
下朝后,苏言淙径直去了凤栖宫,她按了按自己的眉,将自己的打算全盘告知,道“这样不太过分了些”
南疆王室孩子也不怎么多,三男一,大儿子被囚禁了,二儿子被她按在京都了,三儿也即将被她派去北方打仗,至于儿子现在不过五岁,仅比南雁归大一些。
她明成大事者不可太过仁慈,但这么一个刚归顺的藩属,也有些狠不下。
柳宜“当年永丰祖仅留下了草原王室一脉,其余都屠了个干净,才换今草原领主的忠耿耿,但那时永丰刚刚建,实行铁血政策也奈之举。今的情形,你并未伤害到南疆皇室一,为他们保留了蛊虫圣地,又怎么会过分呢”
“朕倒也没有那么觉得朕过分。只一旦开始打仗,理智就会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最终酿成大祸。”她看向柳宜“你一定要时刻提醒朕,莫要让朕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朕与你的事业没完成,不能失败。”
柳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已仅剩下景与魏仓了。”
南疆归顺永丰的事情,魏仓和景势必已知道了,果苏言淙猜的不错,魏仓和景很大可能会联手。
不过即便联了手,景的大军到北方战场支援也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战力下降,而这边只要南疆不背后捅刀子,永丰战士以一抗二也不没有可能。
战事一触即发,即便苏言淙让战士多休息一会儿也不及,事到今,魏仓极有可能会下手为强,北方将士不够多,苏言淙得立即调附近的将士过去支援。
但北方战事的南寂烟收到了一封家书,自南义正。
这信三天前就已到了南寂烟的手里,只她不曾打开,她了解父亲的为,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永丰的将士打到魏仓去。
而她又在永丰做侯府夫,怎么都有一定的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而且甚至她亲自帮助苏言淙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情景,而且她并不曾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