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眼下的疑点越来越多,曹良他该不会就是她那个青梅竹马吧
又过一日,外头已经晒到让人眯眼睛了,钟言看着元墨打井水,忽然间有人站在旁边给自己扇扇子。
“你怎么出来了”
钟言抢过扇子给他挡着,“外头晒。”
“晒晒又怎么了,我已经没那么虚弱,不会一晒就坏了。”秦翎凡事都想和小言黏在一处,“你这两天又有心事了,瞒着我不说。”
“也不是心事,是自己没想明白的事,怕告诉你之后你心里乱。”钟言拉着他到竹椅上,又从装满井水的木盆里拿了两个枇杷果给他,“曹良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秦翎一副了然“我就知道是他的事。曹师傅是我的骑射开蒙恩师,他很厉害,能驯服全城旁人无法接近的烈马。他的为人倒是端正,打猎时总对我说不可多取,不可杀母,对我也是非常仔细。后来我病倒再不能上马,他便去教三弟。”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家里的事”钟言问。
秦翎把枇杷果的皮剥了,先递给钟言“说过,他家里已经没人了,就他一个。”
“你吃,我从小就不爱吃果子。”钟言将果子又推回去,“那当时曹良是怎样来的你家”
这秦翎就不知道了,只能摇头“那时候我还小,家里的事轮不到我去问。是不是那柳树已经开始作怪了要不要去隐游寺请高僧”
“你别急,暂时不用草木皆兵,虽说柳树是他种下的,但保不齐他根本不知道那是癸柳。”钟言刚说完,只听张开从院外跑进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少奶奶不好了后厨”张开还想避着点儿大少爷,“死人了”
“什么”钟言腾地站起来,“元墨翠儿,你们看着少爷,我随张开去一趟后厨”
元墨和小翠立马跑到竹椅旁边来,秦翎则干脆站了起来,准备回屋躺下。只是他担心,忍不住去拉了一把钟言“早点回来,我等你。”
“嗯,我去去就回。”钟言也捏了捏他的指尖,转身跟着张开走了。
现在他肚子里塞了枕头,跑起来不能太快,两个人只能往后厨疾走。烈日当空,钟言躲着光问“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上回二少奶奶拨过来的人,死了一个,只是死得太过古怪了”张开摸着辟邪的杀猪刀说,“方才他一直喊渴,我就说渴了你就去喝水,喊什么,然后他整个人奔着存水的大缸去了,一头扎进去猛喝。我这几天本就有怨气,将他拉起来理论,说你这样喝了别人还怎么喝,结果他好大的力气推开我,直接坐进大缸里去喝水”
“我再把他捞上来,他疯了一样又往水里扑,来来回回五六次他忽然死了。”张开心有余悸,“少奶奶,他像是渴死的,身子都成干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