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请说。”小翠又往前了两步。
床上那人拍了拍他们的小手,当左掌心翻过来时,田振看到了一枚红色的胎记。
“我记事早,万千琐碎之事都记在心里,只是无处去说。爹娘不提,我便不提了,免得惹他们伤心。但我心里清楚,无论是秦家还是徐家都有难言之痛,有不能提的过往,否则我爹不会死于水鬼的阴毒,娘亲也不会郁郁寡欢,在爹走了之后再无欢乐之时。他们早早合葬,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
“可我依稀记得,我还有一位爹爹,一位娘亲,幼年时他们也抱过我,疼过我。他们去了何处”
元墨和小翠两个人都低着头,迟迟回答不上来。
“你们不说,我也清楚,一定是早早离开了。唉”床上那人再次叹了口气,拿起放在身边的细长锦盒,“我还记着我有一位极疼爱我的师叔。”
师叔田振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慢慢记起了很多事。
“他当真是极为疼爱我啊”床上的老人还在回忆,“我总记着他的面貌,还有分别那日他的许诺。他说他会快快回来,并且将这一缕头发留给了我,可是后来我怎么就寻不到他了呢”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师叔他生了气,便不再回来看我”
“还是说,师叔他遭遇不测,已经回不来了”
“小公子,郎中说您现下不宜多虑,要好好歇着。”元墨忍不住说,“您凡事都做得很好,没有不好的。”
“那便是师叔他食言了,他答应我要回来,却一走不再来。”床上的老人将锦盒收好,重新躺了回去,“没事了,我只是叫你们来随意地问问元墨,翠儿。”
“小的在。”元墨和小翠异口同声。
“我给你们在外头置了宅子,也留了足够的银子。我走之后你们便跟着道人吧,有他的庇护,你们不会被别的人收了去。”床上的人显然在交代后事,“不要为了我守丧,一切从简便可。秦家和徐家的家业会有道人来办,只是有一事你们务必要遂了我最后的心愿。”
小翠抹了一把眼睛,坚定地回“主子您说,但凡您说的,小的一定照办。”
“我信你。”老人如释重负,“我这一生并未婚配,只因为我不愿意耽误别家女子,更不愿意结成怨侣。待我咽气之后,你们将这个锦盒放入我的棺中,随我一起下葬吧。师叔他唯一留给我的这点念想我得带走,免得他以为我忘了他。唉,不知他去了哪里,云游四方之后还记不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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