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新雁抬眼盯着他看,一脸怀疑,然后低头写那你是愿意跟我玩吗
楼起笙“”
这下子,回答愿意也不是,回答不愿意也不是。可恶,让这个可爱的人族误打误撞地问倒了。
列新雁见他迟迟不回答,催促地用指腹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楼起笙“”谁懂不会有麒懂的。除他和他娘以外的麒麟都是蠢东西。
列新雁又挠他手心一下,他急忙甩开对方的手,把手收了回来。
列新雁便讪讪起来,手在空中僵了一阵,不情不愿地放下去了,眼看着眼尾就红了。
“赶快换了。”楼起笙有些无奈,道,“你这样会着凉。”
列新雁好像这才意识到这一点,闻言倒没继续拖延了,乖乖地换衣服去了。
列新雁换衣服的空隙里,楼起笙急忙去隔壁灶房里生火加水,一边烧炕,一边烧水。为了赶时间,在火不会被压灭的前提下,他一个劲儿地往里添柴,丝毫不心疼。
他本来就不心疼柴火,这东西很容易弄到。住在附近的人都不敢进入桃源村村后头的那个山里去,他却敢。里面有郁郁葱葱的树,也有不知枯死了多少年的枝,堪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猜疑,而且他就一个麒,用不了很多,因此家里一向不堆放很多柴火。
楼起笙估摸着炕开始暖了,水也差不多了,他就端着一盆热水回炕屋了。一进去,就见列新雁已经换上了他的衣服,正安安静静地坐在炕边看着门口,见他回来了,便扬起嘴角朝他笑,模样特别乖。
“”楼起笙将热水放到桌子上,取布巾浸湿拧干,然后递给列新雁,让他擦脸。
列新雁照做,接过布巾,双手捧着,一点一点地慢慢擦脸。
洗脸就
是抓起毛巾快准狠往自己脸上如同擦桌的楼起笙“”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列新雁的手吸引住了。其实那日列新雁给他千纸鹤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列新雁的手生了冻疮。
他想帮忙,却又怕怕和列新雁结下因果,只好狠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今日一见,冻疮还在。而他已经把列新雁拉回了家,恐怕因果已经种下。
就在他沉思间,列新雁已经擦完了脸,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有些窘迫地默默地用布巾把手盖住,像是在遮丑。
可与其说是丑,不如说是可怜。
楼起笙一言不发,拿走布巾又去热水里走过一遭,拧干递给列新雁,然后转身去墙角的柜子里找出一小罐蛇油膏,走回来递过去,示意他擦。
列新雁这会子倒是没跟他客气,立刻接过去,小心地抠一点点擦了起来。
“这东西我还有很多,你可以多用点,用少了没效果。”楼起笙说。
列新雁又比划起来,但只比划了几下就放弃了,拉过楼起笙的手直接写字你为什么会有很多这个啊这是什么啊
“蛇油膏。”楼起笙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编瞎话,“我爹在世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