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作一团,有人闹着要离开,但毛利小五郎堵在门口大声嚷嚷“谁走谁就是头号犯罪嫌疑人”
但收效甚微,被毛利小五郎拦住的人不停推搡,打算硬闯出去。
最后还是阿凉开口,暂时结束了闹剧。
她抱臂冷冷道“各位要是就此离开,日后警视厅恐怕会带着人上门问话。到时候要是被哪个八卦的好事之徒拍下照片,再添油加醋一番,影响了各位公司的股市,可就不好了。”
在场诸位谁身上没背着上市公司的股份,一听会影响股市,纷纷停下脚步。
和能一夜蒸发的上亿资产比,一条人命而已,对他们而言算不上什么,反正死的人又不是他们。
降谷零死死盯着倒下的男人,上前两步又匆匆顿住脚步。他用力攥紧拳头,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也变得坚定锐利。
降谷零重新迈开步子,穿过人群,在万
众瞩目下蹲到石井大少爷面前。他熟练地戴上手套,掰开石井的嘴“苦杏仁味,是氰化物中毒。”
他蹙眉,该死,怎么又是氰化物,难道说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降谷零第一反应便是扭头看向石井幸太郎。
已经六十余岁的男人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一连串保镖。他步伐急切,满脸诧异,左右颤动的瞳孔暴露出他的不知所措,慌张的情绪不似作假。
降谷零沉下眸色,鼻梁处的肉也因为皱眉的动作挤成一团。
据他的判断,毒杀口罩男的人和杀害石井大公子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如果痛下毒手的人不是石井幸太郎,又会是谁呢
不会是阿凉,她和石井大少爷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而且降谷零看得出来,石井大少爷和阿凉是第一次见面,他摆明是去捞艳遇的。
也不该是毒发时和石井大少爷聊天的胖男人。石井死时,他抖得像只要被剥了皮的鹌鹑,脸色煞白,站都站不稳了。
而且胖男人除了递过去一张名片,就只是和石井谈笑,再无其他近距离接触。
巧克力。
降谷零骤然想起口罩男倒下时,手边滚落了一颗被咬过一半的巧克力。降谷零扭头看向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的胖男人,出声询问“他在倒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胖男人像丢了魂,不停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一旁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人给出答案“他吃了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
“对,是被金色锡纸包裹的巧克力,牌子好像是”
“是比利时的一个牌子,”石井幸太郎杵着拐杖缓缓上前,“我儿子从小就爱吃这家牌子的巧克力。”
降谷零又问“巧克力是他自带的吗”
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人蜷缩着肩膀,似乎被吓得不轻。但她还是边努力回忆边答“对,他从西装内兜掏出一颗巧克力,说这种巧克力和体温长时间接触后,外层变软稍稍融化的口感最好,然后就喂进了嘴里。”
降谷零探向石井大少爷的西装内兜,又摸了摸其他口袋,除了在裤袋里发现被揉成一团的锡纸壳,一无所获。
看样子他吃下的巧克力是身上仅剩的一颗。
降谷零蹲在男人尸体边上下扫量,意图看出别的端倪,却听到屋外传来一连串的急促脚步。
“目暮警官,就是这里人就死在里面”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响起。
闹哄哄的脚步声后,目暮警官和伊达航各带着一批人马冲进宴客厅。
宴客厅内聚集了众多名流,刑事部派出两支队伍,目暮警官为主,伊达航为辅,负责共同侦破这起命案。
目暮警官心知事情严重,带了一大批穿着警服的基层警察。他命人看守住所有进出口,才挺着大肚腩来到尸体面前。
在毛利小五郎的干扰下,目暮警官接连误判。他最后是在伊达航的提醒下,花了些功夫
才得出氰化物中毒的结论。
目暮警官看向石井幸太郎“你的儿子在外面有什么仇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