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是用毛笔蘸着朱砂写的,然后叠成三角形方便随身携带。
应黎微微愣住“是今天凤凰山那个道观吗”
“嗯。”
听到肯定的答复,应黎些许难以置信,祁邪去前面探路的时候肯定看见那个道观了,也就是说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去求了一个平安符他不是不信这个吗
应黎看了看平安符,又看了看祁邪“这个给我了吗”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祁邪反问他“你需要吗”
那个道观据说很灵,应黎今天才会想去拜一拜,希望神灵保佑应桃的病快点好,但是没想到还能求平安符。
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一份好意。
应黎把平安符揣进口袋里,轻薄的布料接触到皮肤有些发热,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平安符,应黎对祁邪的态度也缓和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神都没那么戒备了。
“我走了。”
“什么时候回去”祁邪指的回碧水湾。
应黎唇瓣动了动,轻声细语地说“挺晚的,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不用等我,快回去吧。”
祁邪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黎背着书包往医院大门口走,走到一半顿住脚,他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车窗立马降下来。
车厢里没开灯,祁邪的脸隐在暗处,应黎看不见他的眼神,但能肯定他在看自己,揣在兜里的手都捏成了拳头,站了好半天才叮嘱说“你回去记得吃药,别忘了。”
车厢里传来淡淡的回应“好。”
直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处,路边的车子也没有启动,驾驶座上的人目光暗沉如墨,入定似的望着住院大楼。
马路上车流如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不停,四扇车窗都紧闭着,不留一点缝隙,唯恐那一抹栀子花的味道溜出去。
半个小时,一共有三辆救护车开进去。
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黑夜,是张少陵打来的“你人在哪儿呢怎么转头就没影儿了”
祁邪声音冷倦“医院。”
对面语气稍顿“你一声不吭跑医院去干吗”
“吃药。”
对面又顿了两秒“你吃个药跑医院去吃”
祁邪漫不经心地说“杨叔请假了。”
“请假了”张少陵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自己昨天还随了个红包。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忙晕了。”又反应过来,“你送应黎去的医院”
还真是转了性了。
“嗯,没什么事挂了,我还没吃药。”
话音刚落,祁邪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喂”张少陵气得翻白眼,“一个个的,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宋即墨从楼下下来,走过去问“队
长呢不是说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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