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恼怒、震惊在他脸上轮番展现,沈尧握着手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对应黎才不会有你那么龌龊的心思,管好你自己,死gay。”
对面似乎卡顿了一下,沈尧以为宋即墨会骂回来,但听筒里只有宋即墨张狂的笑声,混杂着滋滋电流声有些失真,沈尧竟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挂完电话,沈尧发现应黎还在原地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眉宇间戾气未消。
打了个电话怎么就变了副脸色,应黎觉得奇怪“宋即墨说什么了”
沈尧把手机还给他,沉声说“没什么,让我们赶紧回去。”
应黎点头“那走吧。”
一路上沈尧都心不在焉,他在想电话挂断前宋即墨那声诡异的笑。
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在嘲笑手下败将,但说是嘲笑又不太准确,因为他还在其中听出了怜悯,高高在上仿佛看穿一切。
怜悯他搞笑吧。
应黎觉得沈尧好奇怪,打完电话之后面部肌肉就跟不受控似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搞不清他在想什么,便只顾盯着地面往前走。
月光洒下清辉,将一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刚走到停车位上,沈尧就如梦初醒,骂了一句“我靠,就不该把车停在这儿。”
应黎“怎么了”
沈尧扒着车身,指着左后轮的说“车胎被人扎了。”
应黎凑近去看,左后轮的轮胎上有一个米粒大的小孔,像是用钉子之类的利器扎出来的,已经瘪了大半。
这边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始作俑者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沈尧叉着腰问“咋办回不去了,将就在这边住一晚上”
应黎回头,看他说“我们可以打车回去啊,把车放这儿明天找人来修行吗”
沈尧也反应过来了,打个车修个车都是一个电话的事,再怎么也不用在外面住一晚上吧。
他肯定是被宋即墨这个gay影响了。
沈尧挠了下鼻子说“逗你呢,后面有备胎,换一个就行了。”
他麻利地卸下
轮胎换备胎,连下手都不用应黎打。
应黎就站在旁边替他拿着外套。
沈尧的身材太好了,短袖被他鼓起的背肌撑满,拧螺丝的时候整个手臂的肌肉都膨胀用力,背宽腰窄,荷尔蒙简直爆棚,好多路过的女生都在看他。
十五分钟后,轮胎更换完成,沈尧手上都是黑乎乎的,他抬起胳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换完了,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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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又嘿嘿地笑“以前在汽修店干过,修车洗车我都会。”
音响里还是那首英文歌,车子驶到高架桥上逐渐提速,困意席卷而来,应黎有些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沈尧被他小鸡啄米似的逗笑了,轻声说“你睡会儿吧,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到了我叫你就行。”
应黎抿了一下嘴唇“那行吧。”
他靠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没想到真睡着了,沈尧把车停稳了他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