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看了眼沈尧,笑着说“是挺厉害。”
要不是镜头在,沈尧都快翻白眼了,宋即墨故意说给他听的,不就是几百个俯卧撑吗,他上他也行啊,好好的一个表现机会拱手让给情敌,沈尧都快郁闷死了。
应黎缓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祁邪除了脸有点红之外看不出什么,应黎下意识去看他的手问“你手怎么样”
他力气大的一回事,应黎的体重也是实打实的,压在身上肯定没那么好受。
祁邪就抬起没戴手套的那只手给他看,嘉宾噩梦不是吹的,祁邪胳膊上的血管青的突兀,手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指压板压出来的印子,紫红色的,每一个都很深。
应黎呼吸都紧了,不用问,肯定很疼“脚呢”
祁邪把手揣回口袋里,脸上的潮红一点点褪下“不疼。”
骗人。
应黎眼角潋滟着水光,看了一眼祁邪就没说话了。
沈尧眯了眯眼睛,视线聚焦在应黎身上,应黎是很热心肠的那种人,平常他们要是受伤了应黎是第一个着急的人,祁邪手上的印子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但应黎就只是问了两句也太奇怪了,而且他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他没有宋即墨的狐狸鼻子,也不知道这股不对劲从哪儿来。
游艇开回港口,节目组找了家能加工海鲜的饭店,在小巷子里,店面有些破旧,但生意非常火爆,人从门口排到巷尾了。
应黎看着熟悉的招牌和装潢,喃喃道“这家店我知道。”
宋即墨坐在他旁边,绅士地替他拉开座椅“之前来过”
“没有,我都没来过海城。”应黎坐下说,“我是在网上刷到过这家店的探店视频,很火,来打卡的人特别多,没有预约的话根本排不到位置。”
应黎旁边还有个位置被谢闻时抢了,沈尧就随便挑了个座位说“那导演是早有准备啊,要背着我们吃大餐”
“真没有,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给我开了个后门。”镜头外,李昌宏解释说,“谁知道你们能钓那么多啊。”
刚钓上来的食材很新鲜,随便怎么做都好吃,做好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桌子都摆不下,老板说还有好几个菜没上。
“你们不坐下一起吃吗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应黎问工作人员。
谢闻时也说“对啊,一起吧。”
他们没有冷冻设备放不了,上午钓的那些海鲜就全都处理了,光是那条东星斑就够他们六个人吃。
店里没有空桌子了,老板就搭了张桌子在他们包厢里,二十多个人,很挤。
宋即墨就对应黎说“坐过
来一点。”
“嗯。”应黎挪了下椅子腾位置。
沈尧瘪着嘴巴,余光瞥见祁邪手上青青紫紫的印子“怎么还没消”
他们坐车过来都一个多小时了,祁邪的手还是通红的,仔细看还有点浮肿。
谢闻时也看了看说“哇,怎么比刚才还严重啊,要不要找点冰块敷一下”
“不用。”祁邪捏了下滚烫的手心。
又酸又胀,疼的很爽。
工作人员都落座了,摄像机都架在旁边,十人的大圆桌满满挤了两桌人。
店里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经营,一个收银一个抡锅铲,倒茶水什么的都得自己来。
边桥接了一壶绿茶回来,先给大家涮了一下杯子和碗碟,又给他们倒上茶,下午还有活动,就都没喝酒。
等他给沈尧倒茶的时候,沈尧挡了一下,嘴角是笑的,眼神却是冷的“谢了,我不喝,不喜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