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问“导演会不会说我们”
“不管他们。”
祁邪把他领口的麦也掐了。
太过分了不让我们看就算了,声音也不让我们听
我挖地洞,挖挖挖,挖到你们床底下。
有了上次忘记关摄像头的教训,应黎把麦取下来的麦都放得远远的。
“过来。”祁邪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
床边陷下去了一点,应黎没有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还跟他保持了点距离,算算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虽然每天都在打视频,可隔着屏幕跟真实触摸到这个人,感觉还是不一样,没了镜头,跟祁邪待在私密空间里应黎竟然觉得有点尴尬。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应黎想主动挑起话题,抬头才发现祁邪一直在看他,硬着头皮说“你腿疼不疼,我可以给你按按放松一下。”
“不疼。”祁邪把他捞进怀里跟抱小孩似的抱着,往他身上蹭,“宝宝很轻。”
一个拥抱就能把所有的隔阂都抵消掉,应黎浑身都很敏感,稍微一碰就软得不行,缩着脖子倒在祁邪身上“你每次这样叫我,我都觉得我好像很小。”
小到需要被祁邪宝贝地捧在手心里,这种被爱护珍视的感觉太奇妙了。
从来没人叫过他宝宝,包括他爸妈,应爸爸和应妈妈都是比较传统的中式家长,内敛又含蓄,极少用亲密的言语来表达喜爱,应黎受他们影响很大,到现在也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一句很想和喜欢他都要再三斟酌。
祁邪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说“你不小吗”
“哪里小了我今年都一十一了,还有”应黎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总说我是小朋友,我也没比你小到哪里去吧。”
他微微蹙着眉毛,说起年龄来神色正经,语气也较
真,哪里都是小朋友的样子。
祁邪歪了歪头说“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叫你小朋友了。”
“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应黎又缩回他怀里,把脸埋到他脖子里,细声说,“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总把我当小孩子哄,其实很多时候你都不用哄我的。”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很别扭的人,一边享受着祁邪的喜欢,一边又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好多次都把祁邪推得远远的,可真当祁邪走了,他又忍不住失落难受,自相矛盾,就比如现在,他分明是想让祁邪多哄哄他,但他就非要拐弯抹角。
“不哄你看着你哭吗。”祁邪抱紧他,想要融进他身体里,“我做不到。”
应黎说“可是上回我哭了,你都没有哄我。”
祁邪顿了顿,吻了下他的额头说“宝宝,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哭得那么厉害,你不理我就算了,还凶我。”应黎想起来就生气,用手指戳他喉结,“好过分。”
“没有凶你,我在爱你。”祁邪捉住他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着,“上回你是爽哭的,你哭得越厉害,证明你越舒服,不是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应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哭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万一我是真的疼呢”
祁邪说“你疼吗”
“”应黎无话可说。
每每当他以为那样已经够舒服了的时候,祁邪总有更舒服的花样,应黎问他这些都是从哪儿学的,祁邪说小电影里,所以他是看了多少小电影。
应黎趴在他肩上,问道“第一次你为什么没有做到最后”
祁邪想了想说“你一直哭,哭到我心软了。”
当时应黎委屈又伤心,还不敢哭出声,一只手抓床单,一只手捂嘴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祁邪还取笑他说他水做的,那时祁邪确实心软了,没有把人往狠了欺负,他也庆幸自己心软,否则应黎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我现在哭你就不心软了”应黎又问。
祁邪说“很硬。”
应黎埋在他颈窝里的脸色通红,软软地抓着他的衣服,跟他商量“你以后温柔一点,不要凶我,好不好”
祁邪有求必应“好。”
应黎在他身上闷了一会儿又说“我每天都在想你,刚才我不是不想抱你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我不是小骗子,没有说假话。”
节目组邀请的是各个阶段的情侣,有结婚十几年的,有才结婚的,也有刚订婚的,他们在相处的时间无疑都是非常长了,就算有镜头也能很自然地相处,应黎兴高采烈地来参加节目,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适应镜头了,结果抱一下都要脸红半天,再加上其他嘉宾调侃,他就更不好意思跟祁邪在镜头前做出亲密举动了。
“没关系,我知道我的宝宝爱害羞。”祁邪叫他宝宝叫得越发顺口了,“你就站在那里,我靠近你的时候,不要推开我就好
。”
应黎能去首都找他,他就高兴得都要疯了,直到现在他的心都是满满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