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宝宝。
鲜红的唇舌翕动,尾音上挑。
应黎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也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一时呆住了。
漂亮的新同桌朝他伸出手。
应黎伸手跟他握了一下,顿时惊了,他的手好大,手臂肌肉线条清晰流畅,手指尤其的长,细长白净,骨节分明,比他的大了不止一圈。
新同学做了自我介绍,应黎才知道他叫祁邪,好奇怪的名字。
讲台上,老师和颜悦色地说“以后祁同学就是咱们高二四班的一份子了,大家欢迎一下。”
同学们热情鼓掌,也有人窃窃私语。
“国外留学回来的”
“卧槽,牛逼啊。”
“国外那么好,回来干什么”
“那他英语肯定比班长还好吧。”
“留学回来的还到咱们这个小县城里上学吹牛的吧。”
应黎扭头去看自己的新同桌,这会儿太阳刚升起来,阳光从窗外斜斜打进来,明亮澄净,像是给他渡上了一层柔光滤镜,可新同桌的气质一点也不柔和,侧脸轮廓冷厉,眼皮下压,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就像只快要枯萎的玫瑰花。
一朵外国玫瑰花。
应黎本以为他的新同桌会非常高冷,没想到竟然会送他东西。
一串贝壳手链,精致又漂亮。
祁邪说“送给你。”
“好漂亮”应黎惊讶极了,扇动的睫毛上都写着惊喜,“给我的吗”
祁邪点头,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温柔到极致“喜欢吗”
应黎笑起来,双眼亮晶晶的“喜欢,谢谢你。”
不客气。祁邪无声勾起唇角。
想看嬴辞的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吗请记住的域名
上课时,应黎总感觉他的同桌在看他,然而等他转过头,他的同桌正认真看着黑板,错觉吧。
这种诡异感一直持续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离打铃还有几分钟,物理老师还在讲课,讲台下的学生就都已经收拾好课桌蓄势待发了。
下课铃一打,同学们一窝蜂地冲出教室,而应黎的新同桌巍然不动。
应黎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合群,下课好几个同学来找他聊天,他都爱搭不理的,可又有问必答。
应黎问他“你要去吃饭吗”
祁邪趴在桌子上,偏头看向他“宝宝在哪儿吃”
应黎发觉他的眼睛好漂亮,眼珠是浓郁的黑色,眼尾长长的,仿佛藏着小勾子,睫毛也密。
“嗯”
耳朵里太过噪杂,他声音很轻,应黎没听清。
“我说,你在哪里吃饭。”
祁邪站起来,应黎才发觉他竟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他现在一米七,中等个子,也就意味着新同桌至少有一米九
应黎吸了口气,说“食堂。”
然后又说“你好高”
没有前后逻辑的两句话。
祁邪脚下朝应黎靠近,在两双脚脚尖相抵时停住,他用手掌比了一下,应黎的头顶刚好到他下巴的位置。
他低头说“你还会长。”
长到他鼻尖的位置。
他靠得太近,应黎闻到了他身上类似于初雪般的味道,冷冷清清,又夹着丝丝的甜,还挺好闻的,就是闻得他心头莫名有些热热的。
跟应黎玩得好的同学在喊“应黎,快快快,饿死了。”
“来了。”应黎问他,“你要跟我们一起吗,食堂的饭还挺好吃的。”
“嗯。”
到了食堂,每个窗口前都排着长龙队。
“我擦,人怎么那么多。”
“二食堂人更多,跟丧尸围城似的。”
应黎叹气说“排队吧。”
十六七岁的孩子个个都生龙活虎的,在队伍里嬉戏打闹,你推我攘。
“艹,别挤啊。”
“前面的挤什么啊。”
“他妈的是不是有人插队。”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排在前面的同学在往后退,应黎倒退了两步,忽然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掐住了肩膀,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掌心的触感细腻柔软,肩胛骨比成年后还要凸出。
祁邪贴到他耳畔说“小心。”宝宝。
南城的九月份气温还没降下来,他们都还穿着短袖,祁邪的手心热烘烘的,像块烧红的炭,贴着他胳膊上的皮肤,炙热难忍。